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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妾

作者:不详

一下早朝,麒就直奔寝宫。麒阻止了宫人的通报,挥退他们。龙床上,夕玉仍在昏睡──一夜欢爱耗去他大半体力。现在还没有恢复。

一把扯下夕玉身上的遮盖物,锦被之下,那人一身赤裸。麒一个翻身压在夕玉身上。张口含住尖翘的乳头,猛的用力一吸。大量液体伴随着淡淡的奶香味道便涌入嘴中。耳边立时传来「嗯……」的一声,抬头对上!玉迷蒙的双眼。

「皇上……」夕玉扭动身体挣扎。

「好了好了。」麒打断他,一个用力把他压回床上。低头继续吮吸。手底下也不闲着,摸索着来到!玉的后庭,探了进去。感到身下人儿猛的一僵,于是开始抽插。

夕玉在麒登基前的是他的伴读,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九皇子安排在麒身边的眼线。长麒4岁的夕玉深得麒信赖,麒待他如师如友。以至于萧墙之祸一起,麒且险些丧命。

麒14岁登基,平定内乱,诛杀九皇子。把夕玉囚禁在琼玉宫。一关就是半年多。而后一天突然想起,于是去看。正逢夕玉沐浴。但见其凝脂肌肤上两点红樱霎是妖艳。 麒呆呆的看着。反应过来的夕玉连忙要整顿衣衫拜见皇帝。被麒霸道阻止,干脆走过去,搂住那软玉一般的身子,张口就含住了夕玉的乳尖。

夕玉「啊」了一声,便不再发声。但是从捏的发白的手指仍可以看出他的羞愤。

麒虽年方15,但是非常有心计。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知道夕玉的身体对自己的吮吸并没有过大的反应。但是精神上却很排斥。他用手捏起另一个,小小的东西拿在手中很脆弱。沾了水,滑滑的。仿佛奶水一般……麒吸的更加狠了。

于是,吸咬捏拧,待到尽兴,一把将!玉推回浴桶中,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夕玉坐在桶里,水早就凉了,冰震着红肿刺痛的乳尖。

麒对人乳有种偏执的爱好。在当太子的时候,他就养有一班乳母,专门供给平时的人乳。如今看到夕玉这幅模样,一直不知道如何处罚他的麒突发奇想。命素有「医仙」之称的好友沈晶并调配药方,勿必让夕玉产乳。

于是第二天,昔日清冷的冷宫禁地「琼玉宫」就来了一伙太监宫女,伺候夕玉服药。夕玉问是什么。无人回答。于是他自动以为这是毒药。麒终于忍不住要杀了他了。这样想着,却觉得心里有些暗痛。迟疑的看着玉碗中药,他还想再看看麒。

想着当年九皇子找到正逢束发读书的自己。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于是看到了一群太监宫女跟随的麒……

身旁太监等不及了,对着同伴使个颜色,两人会意。上前按住夕玉,一大碗浓稠还带着草腥味的药汁就灌了进去。麒强调,这药勿必让他喝下去。

「不!」我还要见麒……夕玉挣扎着。但是药已经进了腹中。

目的达到,众人退去。

夕玉坐在地上,没来的及咽下的药汁在嘴角勾勒出褐色的痕迹。麒……他心里默默念着那个人的名字。头渐渐开始发昏。要死了吗?算了,算了……

却又突然被摇醒。

依旧是那班宫人。

还没死吗?这是又要做什么?望着眼前一桌精致的饭肴,夕玉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大个半天。现在已经是长灯十分。

他不明白这些人要做什么。但是显然,他们是听命于麒的。所以,麒想对他做什么?夕玉想不出,但可以肯定应该不是毒死他。饭后,宫人又端上一碗药汁。夕玉顺从的喝下去──和中午的一样。

此后竟然天天如此。补品佳肴加上莫明其妙的药水。这样过了一个月,还是没有看到麒的影子。

这天,周历上是适合沐浴的日子。即大洗。夕玉命侍从打好热水,自己焚香烧汤,坐于桶中清洗身体。搓洗到胸部,手指戳到乳头,立刻,一阵难以形容的感觉强烈的自那地方传开。夕玉顿时感到说不出的怪异。他低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被戳到的是左边的乳头,此刻那乳头附近的水中混合着一丝不同于褐色香汤的白色。这!

他又戳了一下,这次就听「噗吱」一声。一股带着奶香味的液体由鲜艳的乳头喷出……夕玉跌坐在桶中。

这是……乳汁吗?自己一个男人,好端端何来的乳汁一说?遑论男人,就是女子,除非孕妇或者乳娘,也不会随便产乳啊……等一下,乳娘!他也是乳娘喂养大的。记得家中还未遭变的时候,乳娘身上的味道,和自己喝的药的味道,很相似……可是自己日日沐浴,怎么就没发现这个情况。不想还好,这一想到了……加之近日经脉内作乱的气息……

夕玉低下头去,草草一比划,发现胸部不知道何时涨了那么高,原本平坦的胸部现在赫然鼓起两座小小的山峰来。

啊……惨叫声响彻云霄。

闻迅赶来的麒狠狠甩了夕玉一巴掌。这让正处于疯狂状态的夕玉安静下来。他双手环胸,靠到了墙角。

「这是怎么回事?」麒黑着脸色问一同前来的沈晶并。

沈晶并摇摇头:「哪里有事。多半是他自己接受不了事实。」

事实。事实?男人产乳的事实?沈晶并真的做到了?!想到这里,麒看了沈晶并一眼。

「这有什么。辰国的男妃生子都是我配的药方。比起那,去!」神医开始吹牛。显然是肯定了麒的想法。

麒点点头:「要什么奖赏下去领吧。」

沈晶并理解的「哼哼」两声,回头对恭敬排列的宫人道:「还傻站着干什么,没看皇上跟!先生『要办事』了吗。」

一干人等迅速退了个干净。

麒纠起夕玉的头发,强迫他站起身来:「这么环着做什么。让朕好好瞧瞧。」

夕玉仍然固执的站着。

「解开!朕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原来是想朕亲自动手吗?」

麒自幼习武,手劲不是夕玉一个文弱书生能比的。他一把撕开夕玉的衣衫,然后倒吸了口气,整个人都呆住了。

虽然没看他的表情,但是夕玉感觉的到麒的震惊,他万分恶心这样的自己,想必麒也是。当时甚至不敢再想,全身无礼顺着麒的手滑下去:「您,杀了我吧。」

嘶哑的低喃唤回了麒的意识,他再次纠起夕玉,将他甩到床上,扑过去压上,头一偏,就含上夕玉右侧的乳尖。

「呀啊啊啊啊啊──!!!」那种有力的吮吸让夕玉全身剧烈颤抖,吃惊之下一个用力,居然把麒推下床去。

「皇上……」

「看来朕忘了件很重要的事嘛。」解下腰带,紧紧束住夕玉推拒的手臂,并将之绑缚在床头的雕画木柱上。

坐在夕玉身上以自身重量压制住抗拒踢动的双腿。一对入初生乳鸽的嫩乳便大刺刺的呈现在麒的眼前了。

夕玉拼了命的挣扎。刚刚的感觉吓到了他──炽热濡湿的唇口包裹了那里,随即就是连续用力的吮吸,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全身被吮了个遍!个中更多的滋味他还来不及一一弄明白,那强有力的恍若要把他身体内全部欲望都吸出来的吮吻又压了下来,这次,是右边。

「停……停一下……求求你!先停一下好啊啊啊啊──!」那让自己的乳部肿胀不堪的液体,在麒一次次的深吸猛咬下,通过敏感的乳尖大量涌出。由胸部升起的欲望竟是那样强烈,夕玉根本无法抗拒,只觉得伴随那深深一吸,下体疯了般的痉挛,刹那便射了出来。

此刻麒正紧紧压着他,身下人的变化动作借由无缝贴合的身体感知的一清二楚。好啊!本想惩罚你,反倒是让你爽成了这样!随便吸吸你的乳头,就给我射!想到这里,一把拉下夕玉的裤子,触手一片濡湿,让麒更是气恼。从夕玉的衣物上撕下几条布条,紧紧束在了软下来的分身上。布条很长,麒心思一动,把它们在夕玉的分身上从根部一直缠到顶端,在用力打了个结。

「上面就够你爽了。下面的,给朕省省吧!」这么说着,更加用力吮吸。直到感觉嘴里坚硬的乳尖被吸的变了形状才松开。抬头看到夕玉痛苦的皱眉,轻颤的身体,以及汗水湿透的秀发,这般痛苦的模样,才让麒心情好了一些。夕玉的乳汁很少,吸了几下之后,左右都没了。麒感到有些困顿。于是转身睡倒。

数日之后麒找到沈晶并,告诉他夕玉乳汁很少的事情。沈晶并想了想,就道:「他也是刚开始吗,凡事慢慢来。多几次就好了。我换上点猛药。」

「且慢!」不想麒阻止他,有点犹豫的问他:「这样会不会对他的身体不好?」

沈晶并奇道:「你不是说拿他当个试验品就好吗,怎么……」

「朕就问问而已。再怎么说,他也是朕的老师……」

「老师又如何,他教的东西别人也会。但是他带给你的伤害却是别人代替不了的。」他与麒师出同门,只不过他学医,麒习武。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但是交情却是非常深厚。他从不原谅伤害朋友的人。何况是这么深刻伤到麒的夕玉。

「够了!他要是那么快就死了朕还怎么玩!」想起往事,麒心里的滋味更加不好受,面对沈晶并的犀利言辞,他只得出言喝止。

「其实若要他多产乳,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不用药物。」

「什么方法?」

「此法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就怕夕玉不答应。」

「他自己做的孽心里清楚的很。他欠我的,不会不答应。」

「就是──如此……这般……只要坚持一年时间,我再以辅药慢慢调理,改变他的体质。日后不用服药,也可日日产乳,丰沛充足。」

「什么?!」麒张大眼睛,瞪着沈晶并。

「你瞪我也没有用。主义我帮你出了。做与不做,你自己计较。

麒犯难了,他不知道一旦这样做了,对夕玉的打击会有多大。麒毕竟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虽然政事分担了大部分的精力,但是只要闲下来,沈晶并描摹的淫靡画面,他又忍不住一想再想。

夕玉坐在冷宫唯一的一片小水塘边,随手摘下苇叶,编了只蚱蜢。回想到麒小时候受到委屈跑到自己身边哭闹不停把太监忙的团团转时,瞧见自己编的蚱蜢立刻止住了哭声。水润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那蚱蜢,很想要的样子,但还是不忘向自己请示:「小老师,你手里那是什么玩意儿?能给我瞧瞧吗?」拿到蚱蜢的麒,竟然梨花带雨的笑了起来。

夕玉深深叹了口气,自打那日知道了自己能分泌乳汁的消息,麒每日忙完朝事定会前来,与他为难。夕玉的脑袋此刻已然混沌了。自打知道自己变成怪物的那一刻就混沌了。或许更早,在看到麒因自己的欺骗而心碎欲绝的脸庞时,那时就……可惜现在想什么都晚了。只有伴随麒童年时的甜蜜回忆,支撑他到了今天。

「夕公子……」

夕玉回头,身后是留守冷宫的侍女小倩。自打他住进来,一直是小倩沉默细心的照顾他。夕玉起身:「小倩怎么来了?」

「夕公子,近日偏寒冷,奴婢给夕公子带来斗篷。」说罢上前替夕玉披好,却是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夕玉赶忙扶住她。

两人拉扯的样子,在外人看来极为亲热。因此也气坏了远远跑来的麒。他一下朝就往这边赶。夕玉的乳汁太少,他不敢多引用恐对他有伤害,却不想自喝过夕玉的乳汁后,顿觉他人的乳汁都有一些腥臊之气。再不想碰。可夕玉的又很少,连日以来,没有人乳的滋养,麒很是提不起劲。

本就烦躁不堪的麒看到夕玉竟然在自己不在时跟别人卿卿我我。当下心头一把火烧光了理智。

「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让皇宫的脸面何在!来人,把这不识体面的奴才拉下去。」

「皇上,不关她的事,刚才我只是……」

「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你还是为自己接下来的处境担心吧。」冷笑着看着眼前人低眉顺眼竟还要袒护那奴才,麒恼火之下,一把握住夕玉的下巴,强迫的抬起头看着自己。麒另一手伸入夕玉衣衫内掐捏他的乳头,冷冷说到:「你以为,它们不争气生产的少,朕就没有办法吗?王公公!把东西带上来。」

片刻之后,几个人抬着一个由布盖住的一人多长的铁笼走了过来。

「你可知道这里面是何物?」麒话刚落,里面传来唉唉啊啊的叫声。竟然是一笼小羊。麒在夕玉耳边冷笑道:「这些小羊,是刚产下不久需要进食乳汁的仔羊羔。已经饿了大半天了。老师,你向来仁慈,就救救它们吧。」

夕玉惊恐的后退,被麒一把抓住手腕。

「不……不要……」无力的抵抗。

麒命人把大笼搬到夕玉房中,绒布掀开,只见数只雪白雪白的羔羊,显然经过仔细清洗,惶恐的卧在笼子中。没有乳汁让它们陷入疯狂。

大笼的底部是一张平榻。麒撕光了夕玉的衣襟,绑住手脚,把他从上方塞了进去。

夕玉仍不放弃不断扭动手脚驱赶周围的小羊。麒看他疯狂的挣扎的确阻止了饥饿的小羊。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动物们果然都围在四周不敢上前,「唉唉」的哀叫着。

麒冷哼一声,自笼子外面扯住捆绑夕玉手脚的绳子一一解开单手绑住手脚,再将另外一段绑在笼子的铁栏上。夕玉被扯的四肢大开,仰躺在榻上。麒拍拍手站起身来。不料却没有意料中的好戏。羊儿们都驻足不前,仍然唉叫着各干各的。

这是怎么回事?麒皱起眉头,想了想,又蹲下身子,亲手捉了只小羊放到夕玉的乳头前。

「皇上!我求求你,不要!」回过神来的夕玉又开始尖叫。被麒一个巴掌喝止,衣衫的碎片塞入口中。麒显然不想听他哀求。

被捉的小羊惊惶扭动,发出叫声,怎么也不肯碰触那尖翘的乳头。小巧坚挺的乳头在日光下发出有些晶莹的光泽,淡粉色的乳蕾以及红艳艳的乳头无一不在刺激着男人的视线。此刻,它们仿佛感知到了极度的恐惧,兀自哀怜的颤抖着。

该死!麒扔下小羊,扯去捆绑夕玉手足的绳子。原本安静的夕玉双手一获得自由立刻紧紧环住自己的胸部,交握着不停颤抖的肩膀。麒冷冷的看着,从笼子上方把他抱出来转手摔在床上。扯开夕玉的双手对着颤抖的乳尖就含了下去。

鲜甜的汁水让麒心情大好,他抬起头看了眼兀自发愣的夕玉,邪邪一笑:「朕会让你知道,谁是你的男人。看你还给朕做乱!」

见身下人儿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麒也不再多话,开始享受夕玉柔软的乳头。多日来的相处让他知道怎样做才能勾逗出夕玉的乳汁。他用嘴唇包裹住绽开的花蕾,略微粗糙的舌尖一遍遍在顶端刷过,身下僵硬的身体因为这个动作也跟着一次次痉挛着。头顶上的喘息声渐渐明显了起来。麒加快动作,把那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推向顶点,却在夕玉即将攀顶之时,陡然停止,离开了被自己吸咬的红肿的乳尖。

夕玉天人一般的容颜上早已染上层层红晕,散乱的青丝一缕一缕随意散布在旁,衬的肌肤如玉。两根修长手指伸入夕玉口中──「含好了,听话就让你舒服。」麒边边回忆着以前不经意看到的片段,一边试着挑动手指在夕玉口中兜转画圈。里面有根凉凉软软的东西,随着自己手指的动作分泌出津液,仍然毫无生气。

15岁的年纪在寻常百姓之家或许还算是半大的孩子,然15岁的皇帝,却已经可以纳妃纳妾了。麒登基1年多,还不曾识得女人的滋味。不光是因为千钧一发之间,还有很多事情要学习要计较。他身处深宫内院的染缸下耳濡目染,对这云雨之事产生了极为不好的印象。试想,风流如先皇,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可是皇帝到底只有一个。这众多女子年纪轻轻就独守深宫,哪里耐的住寂寞?争到宠的春风得意,趾高气扬自然不在话下,一朝失了宠,空虚的心灵便更加需要慰藉。这是一个充满阴谋与欲望的地方,这里才是最淫乱的地方。

也无怪乎当他见到夕玉碰触小倩的事情便那般疯狂了。

麒抽出手指,看到上面已经粘满了透明的液体,满意的笑笑,分开夕玉的双腿,朝着那雪丘间的密地摸索了去。为了方便,麒把夕玉的双腿抬高,挂在自己肩膀上。这样,只一低头,夕玉的私密就大大敞开在麒的眼前了。借助着唾液的润滑,麒转动手指往那紧闭的秘洞中探。仍然很难。他稍稍用力,进去了一节指头,夕玉的大腿动了动……待到他把整个中指埋入其中,夕玉素来清凉无汗的肌肤渗透出汗水。指尖动了动,感到里面的粘腻,麒没有等夕玉适应,随即加入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然后等不及的他,在懵懵懂懂中,进入了夕玉的身体。

一个挺进,令那让他几度无措的梦回变成了现实;一个接触,脑中缤纷朦胧的遐想成为过去;一声叹息,他还是不明白自己对于夕玉似恨非恨的执着究竟是什么……即使冲动的这样做了,即使感受到了他最深处的悸动,即使,这样的感知给了他无与伦比的满足。可是,他却不知道能让自己的心情如此的愉悦好似漫步在云端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

在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倒在夕玉身上,口中,紧紧含着那甜美的乳头。哼!这个家伙该舒服死了吧!自从发现夕玉被吮吸乳头就会射精,麒非常排斥。儿时所见的一些淫乱景象给他留下很大阴影。他认为夕玉舒服就代表淫乱。而他作为皇帝,自然不允许。

这样想着,他挪动身体想要向下看去,却惊讶的感觉到自己的下体仍然深埋在夕玉体内,原来方才一番激烈释放过后,心满意足的麒就倒在夕玉身上睡了起来。他非常羞愧的抽出身体,然后发现夕玉的下体并没有什么反应。这么老实?似乎不相信,麒伸手拨弄了几下。然安静躺在那里的分身充分说明了夕玉这次非常乖巧。

窗外已经晚霞满天,几颗若隐若现的星子嵌在蓝色的苍穹中。暮色由雕画考究的窗棂流泻入室,麒万分满意的直起身体,男人的部位第一次不是在梦中而是实际得到了身心合一的满足,令他神清气爽。想起上午户部那令人头疼的折子还没有看完,于是决定趁此舒爽之际速战速决。不想才要起身,突然两条冰凉玉臂环上脖子。

夕玉满目惶然:「十三爷……皇上,别走。」

夕玉向来疏朗的眉头颦作一起,两泓秋水般温润的眸子眨也不眨的望着麒,里面流光迤俪暗流汹涌,好一个欲语还休!麒冷冷想到。

看到麒没有反应,但也没有离去,夕玉努力抬高手背,更用力的把自己贴向麒。发丝顺着他的动作滑过麒的脸颊,落到夕玉的肩膀,背后。夕玉几乎要将整个人埋到麒怀里,把整张脸蛋藏到麒仍然稚嫩的肩窝中。

「皇上,别走。求求你!只有今天……不要走!皇上……皇上……」夕玉冰凉的身体克制不住的一再颤抖,泪水再也忍不住一颗颗砸落下来,他紧紧的拥着一直没有对他做出反应的麒。口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的喊着「皇上」,好似在喊着小时候到处乱跑不听话的麒主子十三皇子一样。

他的泪水,砸在他的心上,他的声音,钉入他的脑海。在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他已经将怀中的人儿架起,疯狂的吻上了夕玉的唇。这是,麒第一次吻夕玉。他用自己薄情的唇包裹着夕玉的,感受着那份苍白单薄。夕玉……夕玉……

回过神来的夕玉一反常态,抛弃了他向来谨守的礼仪,努力的攀附着麒,生涩的伸出舌尖迎合并挑逗着麒。而自身也没有什么经验的麒虽然看过吻戏,却不知晓其中的奥妙,因此对于夕玉这一举动是否「淫乱」,麒的心中没有概念。可是当那凉凉润润的舌尖居然进入了自己口中,麒下意识的吮吸着,感觉夕玉的身子因为这一动作开始颤抖──这定是夕玉淫乱的表现了!但是麒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不想推开他。他的难以置信,被夕玉的下一个勾弄抛挑到九霄云外。

那舌尖好似活物一般在麒口中扭窜着,温柔的索取着,时而碰到一些让麒感到异样的地方,可在他刚想体会那滋味之前,那东西又匆匆乱动到别的地方去了……只留下因为碰触而微微发痒的地带。

麒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刚才那股疯狂竟然又回来了。不行!他抬起手,努力想要推开紧紧环绕在自己身上的夕玉,不想触手一片柔软,麒惊讶的躲开夕玉的吻,往下看去,自己推拒的手,此刻正放在夕玉较一般男子稍为丰挺的胸部!自己右手的食指正正戳在夕玉红艳的乳尖上……

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伦理常纲甩被了一边。仿佛要再次感受那柔软的手感,麒用手拢住那里,再次捏了捏,这次比上次要用力。很柔软,很又弹性,正好握满半个手掌。麒低低望着手中的物体,着了魔似的,一手罩上一个,时紧时松的捏弄起来。不多时,两只小兔更丰润了,红若莹石的乳尖因为麒的用力渗出乳白的汁液,很少,但是香气四溢。

麒的馋瘾上来了,他也不想克制。低下头含住一个,手里丝毫不放松的搓捏着。夕玉的身子颤动很久才控制住。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不习惯麒的吮吸。那自从分泌乳汁开始就变得极端敏感的乳部每每都让夕玉手足无措。

拂红小巧的乳尖娇嫩柔软,弹性十足,麒边吸边咬,恨不得能将那连同乳汁一同吞下。而夕玉的举动也再次让他惊讶。在他猛烈逗弄那可怜的拂红时,夕玉再次出现反常行为,他不仅没有在快忍受不了时尽力扭动身子躲避他的吸吮,反而努力把自己的胸部向上挺起,让麒更方便吮吸。

麒心思一乱,失了继续的兴趣,放开他问到:「怎么了?」

半晌,夕玉低柔的声音不胜哀怜:「皇上,我知道我犯下的错无法挽回。您要怎么对夕玉,夕玉,都不该有半点推辞。所以夕玉,现在是在恳求皇上。求您,除了您,不要再……不要让、让别人碰触夕玉好吗?」

云雨当时,佳人媚容胜春光。可惜此刻夕玉身前的并非怜香惜玉的倜傥才子,却是个不解风情的小情郎。

麒一把推开夕玉,瞪着夕玉有些慌张的喊到:「你、你在说什么呀!」看到那边措不及防倒在地上,麒下意识伸手去拉。可手伸了一半就顿住了。夕玉看到,麒那已经开始展露帝王英气的端庄脸蛋上爬过一丝狼狈。紧接着,长袖一甩,麒转过身去,不在看他。

「你……出言不逊,朕看在、看在你身体不适,不做计较。今日之事,就当从未有过。」刻意镇定的语气极其不自然。麒匆匆说罢抬腿就要离去,不想却被夕玉扯住衣衫。

「难道皇上……」夕玉情急之下,伸出手去抓住麒的袍角,阻止他离去,而麒也因他的动作僵在当地。夕玉抓紧手中的衣物,焦急之下不由抬高了声音说到:「皇上,罪臣愚昧,不知,不知我说的话哪里唐突了皇上。我,我只是不想……」

「够了!你、你休要再胡乱说下去。我……朕不想听。」说完甩开夕玉就跑了出去。

明黄色的衣角自执着的素手中滑开,夕玉失神的望着空落落的手心。半晌,一个自嘲的苦笑显露在凄楚的脸上。一种比麒的憎恨更让他难以忍受的绝望淹没了他──自己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原来麒对自己的执着,只有恨,而除此之外,就是漠视。

麒丝毫不顾仪态用跑的离开了夕玉住的琼玉宫。所幸琼玉宫向来冷清,他在夜色中跑出去也没有人察觉。到是一出了宫门口,迎上给夕玉送药的一行宫人。见到麒,连忙叩首跪拜:皇上吉祥。麒看也不看继续慌慌张张往前跑,丢下石化的众人。可即便是石化,宫人们的脸上仍然永远是千篇一律的表情。

啊啊!不管怎样跑,那双含情带泪的眸子却仿佛魔障一般,不断的一遍遍出现在麒心中。夕玉……夕玉!他怎么说的出来,他是在说什么啊!他他怎么能对身为九五之尊的自己说这些!事到如今他……!他!他一定是糊涂了。可是,主动的夕玉,哀求的夕玉……那苍白的脸,莲灰色的唇,那蓬松的乌黑头发,颤抖的身体,上等羊脂玉一般的身体……啊啊啊啊!

止住步伐时,却不知身在何处。麒环顾四周,入目一片清幽,不知名的花木散发出阵阵馥郁芬芳。麒发现正在一架雕花木架复道上,下面流水潺潺,倒映着空中一弯新月。他怔怔的看了一会,抬脚走下复道,打算寻个监守问了道路回寝宫去,却忽听得一阵衣料传来的悉悉嗦嗦。麒当然知道那声音代表什么,他只是有些好奇,如今,还有谁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在这房间外面行那苟且之事。才要出声喝止,却又临时心思一转。当下闭气敛息。

声音自一侧的假山背后传来,麒耳力极好。他合口提气,轻巧跃上假山,蓊郁的林木遮挡了他的身形。站在这半高地方,可以将附近事物一览无余。麒仔细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望过去。

清冷的月色下,两具萤石也似的身体交扭在一起,从身型上看,居然是两个男子!两人成合抱姿势,一人跨坐在另一人身上,修长的双腿大大分开在身下人腰间两侧,纤纤蛮腰妖媚的扭动着,润白的肤色在月光的照射下,好象从里透出一层光晕来。

那人把脸埋在身下人肩窝处,束发早已放下,凌乱的遮挡了他的容貌。而从那如波涛般一蓬一蓬涌动的散开头发,可以轻易知晓将他抱在怀中的男人在对跨在自己身上的人进行着多么猛烈的攻击。那处于下方的男子两手在对方身上恣意抚摩揉捏着,激烈的挺起,逼迫身上的人不断加剧扭动配合自己的节奏,吐出痛苦又甜美的呻吟……

看到这一幕的麒,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里炸了开来。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向那律动的肢体望去。他们,是那么的放荡,那么的狂热,那么的……自然而然,那种晃若合二为一的感觉正借由麒的视线传达给他。

突然,上方的男子猛的仰起头,尖悦的媚叫响起在寂静的幽园,惊动归巢鸟儿。而麒,在看到男子那张脸的刹那,整个人就傻住了。

月光下,是很久很久不曾见过的,沈晶并那张妖异的脸。这些年,他一直戴着的那层薄薄的易容面具,此刻为了身下的男人摘了下来。如果不是麒记得沈晶并眉宇之间那淡蓝色的刻印,他已经很难记起他真正的样子了。

他仰着头,下巴和脖子之间几乎拉成了直线。撑着他的男子好象低低的笑了声,抬手将自己束发的簪子拿下,星光过处,那碧玉簪居然缩小到比一般姑娘家所用的绣花针般大小。这簪子在男子的控制下伸缩变化可大可小。一看,就知实非凡间之物。

男子阴阴一笑,将缩小了的发簪对准沈晶并早已蓄势待发的欲望,在那开始不断流溢出白浊精华的小孔处插了进去。

「嗯──」沈晶并的样子却好象并不十分排斥,想必这种事不止发生一次两次了。他喘息几声很快调整好。倒是一直旁观的麒倒吸了口冷气──天啊,这不是要玩死他吗!他却不知道,那簪子在天庭都算得上是上等软玉。与人间之物自是无法比较的。交合时穿入沈晶并体内,可护得他精元不损,镇天地精华,行采补之术。麒不通黄歧,自是无法知晓个中的奥秘了。

那不知名的男子深深凝视着沈晶并,将律动节奏放缓,待听得沈晶并长长吐出一口气之后,又快了起来。突然,天上流星一闪,男子两手凌空一抓,一团不停闪烁着星光的银白色光晕在他手中聚集成球状,越来越小,也越来越亮,待到几乎要实体化,男子左手护住沈晶并心脉,右手握住球,自他头顶,将那团日月精华贯入沈晶并督、壬二脉。

沈晶并整个人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抖动,眼角滑落颗颗泪珠,白碧一般的胸前,浮现出朵朵银白色的兰花。此等技术的纹身,刻在身上,平时根本看不出来,只有在主人情绪极端激动时,才会展现。男子拔出沈晶并体内的簪子,低声对沈晶并说:「这是第多少朵?」随即素手一转,在沈晶并痛苦的低吟中,又一朵兰花浮现在胸前。

沈晶并从男子身上下来,本以为他们结束了的麒终于松了口气,正要离去。却见沈晶并趴跪在地,肩膀低低压下,只有腰臀处高高抬起,只听他媚声叫到:「梅仁幸!你还不过来!」从未见过好友如此淫艳的麒再次倒抽一口凉气。这这这……沈兄人后怎的是这番模样?!

被唤做是梅仁幸的男子笑了起来,似乎对于沈晶并的主动十分满意,靠过去亲吻爱抚他道:「你这淫荡样子要是给那纯洁的师弟看见,小心他不认你这个师兄。」

听到梅仁幸提起自己,麒一个不稳,一块石头自脚边骨碌骨碌滚下假山。他赶忙侧身隐到假山后面。

沈晶并眨眨眼睛,一边享受着梅仁幸的爱抚,一边微微抬高声音说到:「那个笨蛋满脑子伦理道德,真是把四书五经读了个不知其意!可惜了这么自然美妙的事情,在他看来却成了蛇蝎。到了知趣的年纪,又偏没个人告诉他……本来嘛,他本人不自知也没什么,不过跟在他身边的人嘛,可就……呵呵,话说回来,你不喜欢我主动么?啊──也摸摸我这里嘛。」

梅仁幸似是无意的向麒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也跟着轻笑:「遵命,我亲爱的娘子大人。」

望着又进入了新的一轮激战的两人,麒再也呆不下去。匆匆忙忙跳下假山跑了开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夕玉果然还算纯洁的,太好了!以后还是让他离师兄远点吧……

而空地上两人──

「这么快就跑了?」沈晶并的声音。

「我从来不知道娘子还有这种喜欢被别人观赏癖好。」梅仁幸的声音。

「相公,你在吃醋?」

「娘子此言差矣。小生知道您向来不拘小结,反正这被看一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娘子这般胸襟情操的,他的伟大的相公潇洒的我,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子小事计较呢。反正,他们不过是看得,摸不到,这般华丽的身子,想这天底下也就只有我能碰。」

「唉──相公,这么多年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件事?」

「什么事?」

「你说谎或是被戳破时,往往话就特别多。」

「如此说来,娘子是认定在下在吃醋了?」

「这是你爱我的表现嘛。」

「有娘子这句话,为夫的要是不好好表现一番,让娘子欲仙欲死了,那可当真对不起娘子了。」

两具修美的身躯再度放荡的纠缠在一起。

是夜,麒辗转于龙床之上,久久不能成眠。然而,今夜无法睡去的,又何止他一个呢?

清冷的琼玉宫里,素蜡流光也是整夜整夜的,不曾熄灭。很多时候,夕玉甚至有些痛恨睡眠。他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脑中就出现那时年幼的麒难以置信望着他的那一幕:「小老师……夕先生,一定是他们在诬陷你!对不对!」

他看着他一步一步成长,一步一步远离了自己的生命。甜软的微笑自稚嫩的嘴角边隐去,曾几何时,他的唇,开始常常是紧抿着……他看着他,于众多皇子之中脱颖而出,九死一生中肃清异党……一身明黄稳坐江山。

对于麒,他有着无尽的愧疚,以及满心的爱恋。但是,今非昔比,他不能再照顾他,也没有资格再指点他,更何况与他交心。夕玉推开床榻上的被褥,按动机关,一个夹层随之开启。他小心翼翼的取出里面的东西──一个样式精美的木盒。里面装的是麒曾经的文章。一张张翻开,甜蜜的柔情遮挡了美目中的凄苦。

夕玉拿起放在最下面的一张──《成田赋》。就是那次,9岁的麒被沈晶并带出去游玩,回来才发现太傅齐川蘅布置的文章没有写。当时天色已晚,而文章第二天就要上交。齐川蘅治学极严,虽然面对的是众位皇子,然其态度,却从未见含糊。

夕玉记得情急之下的麒想佯装身体不适,托付自己去向齐川蘅请示。

「小老师,您就帮我说上一句吧。我下次一定补上的。今天,我们本来可以早些回宫的,可是路上师兄遇到熟人,这才耽搁了时间。」抓着夕玉的袖子,麒很为难。太傅对皇子的印象对他们的将来十分重要。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夕玉记得自己当时的口吻非常严厉,让本就有些急噪的麒刷白了一张小脸。可是夕玉却不管那么多,他对于麒的细节,管理的十分严格。以至于很久以后被麒骂作是敷衍塞责,只会在小事上作文章。

夕玉蹲下身,握住麒的肩膀,望着他游移的目光,继续一字一字的跟他说:「为学的事情,就像是妇人们的机杼。一丝一缕不停的织就下来,才可以获得一匹绸缎。倘若在编织的途中把它剪断,那将前功尽弃。你现在就好比是,织就自己的锦绣河山。一丝断,丝丝散!」

当晚的御宁宫,灯火通明。直到天边最后一颗星子隐去,麒把文章交给一直陪在他身旁的夕玉。「小老师,你来阅过。」

「殿下心思聪慧,又肯用心。相信这篇文章齐先生一定会喜欢……」夕玉的话还没有说完,唇上却多了一抹温热。那是仍带着奶香味道的一个轻吻。他张大眼睛,一旁,是比自己矮上一个头的麒甜蜜的笑容。

「小老师,我看到师兄对他的朋友这样做了,他的朋友就很高兴。你高兴吗?谢谢你陪我一个晚上。」

「殿下,」夕玉眨着眼睛躲避麒的视线,「君子之间,理应淡薄如水。要知道,与人辞令,男男、男女,都要注意授受不亲。您的身份尊贵,今后……不可限量,更应时时注意自己的仪态才是。」

「小老师!你只需回答我,你高兴吗?」麒的声音已经有了一丝僵硬。显然对于夕玉的说教很是不满。

夕玉叹口气,度开几步,落座于桌前:「殿下,请过来一下,这篇文章尚需要改一改。现在时候不早了。还请殿下听夕玉几句。」

「怎么?是有哪里出现了纰漏吗?小老师!你怎么把这几句抹了去了!」

夕玉抬袖挥笔,浓墨勾去的,却正是这篇文章最精髓耀眼的部分。「殿下最喜欢什么花?」夕玉不答反问。

虽然不知道这跟当前之事有何联系,麒还是按下情绪回答道:「我喜欢很多种。只要争相开放时都很美丽。最喜欢老师园里的茶花。」

「那么,殿下,看到满树繁华,你会想要摘下哪一朵呢?」

「自然是又大又美的。可是小老师,这些跟我的作业又有什么联系呢?」麒抬头望着夕玉,发现夕玉也在看着自己,唇边又是那让他迷惑的微笑。

看到,麒困惑的样子,夕玉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再次度开几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殿下,时辰不早了。我去吩咐丫鬟准备些茶点。」夕玉淡漠的声音随着那道娴雅身影消失在尚且承载着沉重夜色的晨曦中。

他不会忘记自己临走前,麒狠狠皱在一起的眉头,更没有忽略,那双清亮眸子中的水样在几番闪烁下了然幻灭。很多次……很多次,夕玉缄默,一如既往。

随后,夕玉在齐川蘅那里看到的是一篇了无生气的庸文,以及齐川蘅的叹息与深思。就是那时,他预感到了九皇子的败局。

「小老师,之前,亲你那件事,无关礼节,我没有想过要对别人这样做。」下课后的麒找到他,坚定的告诉他。

伴随着天边最后一颗星子隐去,夕玉叹口气,小心收好手中的文章。

沈晶并直觉他这个小师弟在闹别扭,逗弄了几番下来,对方虽然恼怒却一直紧抿着嘴不回话,无聊之下,他想到件事,于是问到:「说起来,你那位小老师怎么样了?」

「不要提他!」不说还好,一听到小老师三个字,本来就压着火的麒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沈晶并朕告诉你!你!你以后少再给朕出那些馊主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师弟,当初不是你一个劲追着我问这其中的巨细吗?这么说来,你到底没有那么做了?」

「朕做了!」给沈晶并一激,麒冲动之下说了出来。

「哦?效果如何?」沈晶并倒是没想到,他真的去做了。这让他有些惊讶,不过很快的,就无聊的摇摇头──就算做了,看样子顶多做到一半。

果然,麒说话又开始吞吞吐吐:「可是,可是朕把,把他扔进去之后,那些……羊根本就不吃。朕就捉住几只强迫它们……可、可是它们根本就不碰夕玉。」

「有这等事?」沈晶并来了兴趣。

「朕也没有想到,因此就命人把笼子抬下去了。」算是给自己找到了台阶,麒的脸色稍霁。

「这我还真没想到,」沈晶并把玩着手里的石狗,荡开两步,随即释然,「师弟啊,你可知道,这其中自有蹊跷。羊乳和人乳味道不同,一般情况下初生的小羊怎么会接触到人乳,因此它对那种,可以说本能来看很陌生的味道是排斥的。所以,若想它们合作,你只要……」

「休要再说了!一群唉唉啊啊的叫声叫的朕头疼!这件事就此作罢。朕,朕还有事,不陪你了。」

「小麒儿啊,看你这表现,可是舍不得了?我记得之前有人缠着我讨要具体方法的时候还对我的劝说置之不理呢,跟我说什么来着?啊!大丈夫不需要心慈手软?啧啧!」

「师兄,那朕有没有跟你说过,男儿当自强,大丈夫被压了那么多次,就不想压回去吗?」

丢下一时吃瘪的沈晶并,麒一甩袖袍,皮笑肉不笑的离去。

「这小子,什么时候说的出这种话来了?果然啊,变成男人以后就是不一样。」半晌,合上下巴的沈晶并感慨万千的唠叨了一句。

「那么娘子的意思,是想压回来呢,还是不想?」身后传来带笑的声音,两截白玉手指拈住沈晶并被风吹散的青丝,梅仁幸暧昧的在那敏感的耳边吹了口气。

「……奴家,深知三从四德,嫁狗随狗!一切全凭相公做猪(主)。」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知道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对方手上了。

「皇上……」夕玉看到麒闯进来,刚要起身行礼,却在下一刻被窜到身前的麒抱住堵住了嘴唇。

麒握着他的肩膀,上来就亲吻他。夕玉在不久之前才一再回忆了麒小时候的那个突然的吻。曾几何时,这个矮了自己一大截的孩子,变得几乎和自己差不多高了呢?而他身上一直散发的奶香味,桂花糕点的甜味,又在什么时候被清爽的兰麝一般的少年气息取代了呢!果然,很多都不同了啊……

乳部传来的刺激让夕玉浑身发软,若不是麒有力的双手支撑,他恐怕就要化做水般瘫软了。麒……小麒儿……此刻吮吸着抚摩着他的人是麒,只要一想到是麒在碰触着自己,与自己纠缠,夕玉的身心就止不住的开始发热。他是麒啊!心里一遍遍的默念着这个无法喊出口的名字,夕玉慢慢合上眼睛,抬手环在麒肩上。

那有力的嘴唇,炽热的口腔覆盖在夕玉的胸前,柔嫩敏感的乳尖被一再捻动,羞怯的为享受它的男人绽开,流溢出乳白色的汁液……于是最为敏感的花心部位,遭遇到舌尖的勾弄,一下一下,每次都戳在最要命的部位,然后摩擦着、滑过,汁液不停被吞入口中……双唇紧含着乳蕾,将中间的花苞逼迫的更加挺立,坚硬的牙齿恶劣的咬下,已经不多的汁水喷涌出来,然而贪婪的唇舌却仍然不放过,执着的含着,左右轮番强势的吮吸,片刻不让它们休息。

夕玉迷蒙的感到自己的喘息又开始不受控制,他有些受不住了:「皇上……停、停一下再啊啊──好吗……」

麒俯身揽起夕玉纤柔的腰身,借力一转,二人双双倒在床上。纱帐放下时,麒的唇口仍未离开夕玉的胸部。

连番夸张的动作下,大距离的移动,夕玉胸口的敏感受到极大刺激,他受不住的一手砸在床榻旁的护栏上。随即在麒下一个吸咬下,胸部控制不住的高高挺起,头用力向后仰过去,不甚明显的喉结在玉颈上上下滑动,一些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沿着烧红了也似的唇角淌下。

麒仍在不懈的努力着要把最后一口汁水勾引出来,正在兴头上他,一边吸咬揉捏着夕玉的胸前,一边下意识的扭着腰,将自己有了反应的欲望不住的在夕玉腰侧腿间大力磨蹭,几乎要把夕玉整个人压入被褥之中一般的用力。

昨晚的刺激对他来说很大。自从麒看到沈晶并主动向那个陌生男人求欢之后,他就有些呆傻。后宫里的确多的是水性扬花淫荡肮脏的女人,但是沈晶并不是这种人。这么多年的相处麒可以十分肯定的说,沈晶并行事虽然有些任侠放荡,处事上却不失为一个磊落人士。这样的师兄为什么会做出那些的举动呢?更让麒惊讶的是自己即使在见到那样的沈晶并之后,心底却从没有过一丝的芥蒂。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一定,是哪里出了错才对!

否则,为什么几乎同样的事情,由夕玉做出,自己心中会那样排斥呢?可是排斥厌恶之余,他却又为何要在心里一想再想?啊啊!谁来告诉他,他是怎么了?厌恶着这样的夕玉,而其实是更加厌恶着……这样对待夕玉的自己!

不想夕玉这个样子,是因为不想让他和那些女人在自己心中产生任何关联!可是,可是夕玉应该怎样呢?他应该乖乖的、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只管闭上眼睛老老实实让自己摆弄吗?可是,可是那样,也很怪啊!

两人摩擦蹭动之间,麒的衣物也被扯开大半,麒终于松开口中已经肿了起来的娇艳欲滴的嫣红,支起身子。他想要夕玉。想和他共赴云雨。可是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或许是任何成年以及即将成年男子之间的默契话题,但是这里面,独独没有他。

他尊贵庄严,他高尚完美,他是,一国之君。普天之下莫过王土。没有几个人会有心情去和一个皇帝分享颠鸾倒凤之事。又是一个如此铁碗的皇帝。麒行事向来尊捧正身以触恶,因此哪怕是谗言,也很少听到过。

麒茫然了。他的身体强烈渴望着夕玉,可是他心中回想着的,却是那些妃子人前人后的丑恶──好恶心!欲望,是丑陋的。自己这样做,是错的。错的!可是夕玉,夕玉躺在那里,从头到脚,每一寸身体,都在诱惑着他。

然而在他想后退的时候,却被夕玉拉住手臂。「皇上,请恕夕玉冒昧,听我一言。」夕玉也支起身子,用有些尖翘的指尖将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扬起明丽的脸庞对麒淡淡一笑,倾身把他揽在自己怀里,轻柔的梳开着麒的头发,一边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记得皇上还未登基之时,夕玉当时是您的老师。夕玉为人愚钝,若非皇上天资聪颖过人,险让夕玉误人子弟。夕玉深知,自身的过错疏漏远不止于这些……皇上现在已经是一国之主,有文武百官,谋臣略士,自是不需要夕玉越俎代庖出谋划策了。但是,作为曾经的十三皇子的贴身侍从,夕玉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教给他。」

麒有些僵硬的倚靠着夕玉,在他轻漫的声音中渐渐放松下来,他们,好象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平和过了──从那天开始,自己就拒绝了夕玉的一切。但是现在,他却不想阻止他。谁知道是为什么呢,麒不想再细究。一切,顺其自然吧。他抬眼望着夕玉,用目光示意他往下讲。

看到麒一反常态的并没有拒绝自己,夕玉非常高兴。止不住的笑容自他花样的唇边荡漾开来。

好一个「玉骨哪愁瘴雾,冰肌自有仙风」!这才是夕玉的本色,原来他是这等的坚韧。几番折磨之下,仍然丝毫不损他傲然高洁的神姿。面对这般成熟主动的夕玉,他感觉自己只能和以前一样,被他牵着鼻子走。却不会像以前那般懊恼。的确,有什么变了。

夕玉的手抚开麒凌乱的衣衫,把它们一件一件脱了下来,微凉的指尖大胆的探访麒强健的胸膛,时而抚弄,时而按压,努力的挑逗着麒的感官。

「你这是……」麒下意识的想抓住那作乱的手,有些惊疑不定的望着夕玉。

「十三爷,夕玉曾经,真的很失职。」叹了口气,夕玉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抬起眼帘毫不避闪的望向麒不安的眸子:「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七情六欲并不肮脏可怕。为君子者,虽然应当坐怀不乱,但是爷也需要知道,大丈夫醒须掌天下权,然醉了,则当醉卧美人膝。这本就是,男人的特权。所谓的伦常,只要不伤天害理,就没有什么可耻的。也,无须压抑……」

说到无须压抑四个字的时候,夕玉精细的面孔浮上一丝红霞。却没有因为羞涩而低下头去,反而迎着麒懵懂炽热的目光,坦然微笑!夕玉拉过麒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抬手轻抚着他的脸:「现在,十三爷成了皇上,尊贵,却也不容接近。这些话,由夕玉此时来告诉皇上,许是晚了,但总比不知道的要好。」

「小老师!」麒仿佛也回到了从前,一句儿时挂在嘴边的呼喊脱口而出,随即顿觉自己失言──夕玉与他的相识不过缘于一场骗局。夕玉从头到尾,都是在把他当小孩子耍弄。但是可恨的口,却不受思想的管制,直是把心中的委屈道了出来:「你从来,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这些!你只字都未曾提过!」

「本来以为,您日后有了思慕之人,一切,会如同瓜熟蒂落,自然而然。谁会想到天意弄人……你竟然不再想与人亲近。」就在前天,麒于朝堂之上拒绝了由宰相一干大臣提出的选秀一事。借口是政务繁忙,年纪尚幼。

「思慕……之、人?」麒的脸上出现惊慌,猛的变了颜色,挣脱了夕玉的怀抱,兀自摇着头:「你是说,你是说想要做这种事是因为、因为思慕……不!不!思慕之人!哼!朕才不需要。是你需要吧!」

是的是的!我需要!我非常非常的需要!哪怕只是你的片刻,对我来说……夕玉闭上眼睛。麒愤怒的话语透露的挣扎或许是他自己永远无法察觉的,可悲的是,夕玉也不会主动去告诉他。因此夕玉的痛苦,成为了必然。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注:古代尝以桃李之事暗喻男女之情,眉目之间,暗生情愫。)麒自小没了生母,这等事情合当自己来教他的。可他也只是大了麒四岁的秀才。往昔的麒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童,叫他怎么说?在他眼中,麒一直是个没长大的小娃娃。本以为麒长大以后会随着选秀纳妃而顺其自然。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不仅让麒封锁了自己的内心不再对任何人抱有一丝信任亲近之外,还……和罪孽深重的自己纠缠不清!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为今,夕玉也只得让无谓的叹息将自己淹没。

身子被推倒,炽热的手指颤抖着滑向他。夕玉抬起头,却对不上麒的眸子。那平日赫赫生辉的双目如今被浓密的睫毛盖住,透着暗沈的光芒。

「不违背伦常是什么意思?这江山都是朕的,只要朕乐意,谁都可以吗?那么朕想与你共行那周公之礼。你愿意吗?」麒没有看着他,只是漫不经心的用指头在夕玉身上画着圈。这只是他无意识的举止,却让夕玉大大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由内向外发起热来。

「你愿意吗?」询问着,却是不容推拒着。麒压着他,双手在夕玉没有察觉中,握住了他两侧的胸部,并逐渐用力,越来越紧。红艳如榴的乳尖上溢出了白色,好似西域的供品珍珠玛瑙。

胸口再度被强势的口舌折磨。夕玉大口的喘着气,却没有阻止麒接下来的动作。他无法阻止,不论是身,还是心。

你可愿意?口中含着没了汁水的乳头,一边不断的问寻着,一边将手自夕玉胸前往下探去……清爽细致的肌肤好似能将手吸住一般顺滑,清透的包裹着让人疯狂的胴体,御手过处,片片青紫。麒毫无觉察,陶醉享受着,再往下,是小腹……最后,是那已然有了反应的,比周围温度高上许多的玉茎。麒一把握住。微妙的感觉它的渴望,以及跨下人儿突的一挣。肌肤、衣物带来的摩擦引燃了麒体内徘徊多时的野兽……

雪白如琨的大腿,被从根部掐住大大的分开,夕玉几乎可以听到身体内传来的股骨的哀鸣。但是,不重要了……因为,他愿意。他愿意啊!只要是麒……只要是麒!他怎么会不愿意!方才大胆的袒露勾引已经点燃了夕玉一直深埋的热情。

密处被顶入,大大的撕开。被进入,被侵犯,被索取。肿胀敏感的乳尖,被无情的持续的折磨,战栗着颤抖着却无处可躲。只能裸露的任由凌虐着它的人恣意品尝……痛痒交错,夕玉的意识逐渐模糊,只是这次,那吐着泪水的粉色花茎,没有被厌恶,没有被压抑,但是,也无人爱怜。

几番冲撞,麒渐渐摸到了窍门,每当他用力顶进时,就会加重对那脆弱乳尖的吸咬,然后夕玉那紧裹着他欲望的密处就会猛烈收缩,紧紧绞扭着他。可到底是被插入的地方,那天然的柔软构造,如何压迫的了深深捅入自己领地的坚硬一丝一毫。只能软弱的缠紧它,被迫吞吐着,随着它的节奏辗转……麒的喘息逐渐粗重,夕玉的那里,带给他难以形容的舒爽。粘腻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深宫内院。咸湿了琼玉宫上方的蓝天……有什么,在悄然蜕变。

「朕没有思慕之人!朕与你燕好也绝对不是因为思慕。夕玉,你要记得清楚。」

伴随着剧烈的冲击的,是麒冷硬的话语。夕玉竭力张大眼睛,看着陈旧的檀木床上方玄色布幔随着晃动漾起一波波的褶痕。

自打那日之后,麒的身影频繁进出琼玉宫。直至夜夜留连不返。

夕玉站在精美的铜镜前,数日的药物以及男人的滋养,让他脱胎换骨。他有些怔忪的望着镜中的人物,似乎不相信镜中那眉远目润,明艳动人的佳人会是自己。这天麒迟迟没有来,夕玉回到床上,面对突然空下来的床榻,他有些不适应,瑟缩着,感到有些冷。正想放下帐帘歇息了,耳边听得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走来。只是,那脚步声有些散乱,似乎失去了平日惯有的敏捷。夕玉张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门的方向。

任谁看到佳人这副望穿秋水的模样都会热血沸腾。麒也不例外,今天沈晶并要和梅仁幸去武当山游玩。他给他们饯行时被沈晶并压着灌了几口烈酒──这绝对是在报复自己那天揭他短的事。虽然这么想,麒还是痛快的饮下。送的是自己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嘛!

此时,他已经有了些醉意。虽然竭力想要稳住步伐,仍然有些力不从心。烈酒在腹中好似烧起一把滔天的火,直直烧到心口,热的他口干舌燥。麒放肆的打量着衣裳半褪的夕玉,像是终于发现了目的地一般,摇摇晃晃靠过去。

夕玉见他不稳的样子想要过去扶住他。才一动弹,眼前黑影一闪,下巴被抬了起来,对上麒那双醉意朦胧的眸子。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微微的醉意下,麒的声音有着难得的温柔。吟到最后一句,他俯下身子,朝着夕玉的唇凑了过去。

「呜──」由着辗转的唇传递过来的热度,也感染了夕玉。他有些迷蒙的偎依着麒,任他戏弄。

一吻结束,麒退开两步,伸手到领口处,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一个扣子一个扣子拉扯着,缓缓把衣袍打了开来,然后一扬手,丢在身后,朝着夕玉邪邪一笑。那种少年得意才有的英气风流的样子,让夕玉的呼吸有些艰难,他移不开目光。他的目光随着麒的动作自他的脸庞来到那匀称矫健的身形……

猩红的东西遮挡了他的视线。缓过神来的夕玉拿下盖在自己头上的物件,那是──一件肚兜。他猛的看想麒,这,这是什么意思!一瞬间千百念头闪现。他要被那红色震晕了。他,有女人了吗?

麒却还在笑着,褪光了衣裳就爬上床来。伸过来要碰触夕玉的手指被躲开,夕玉控制不住的向床里间蹭去。

不满意他的躲闪,麒一把纠了过来,把他困在怀里,开始剥夕玉的衣服。夕玉本能的想要继续挣扎,他受不了那红色──那红色……麒又说话了:「喜欢吗?」略微沙哑的声音好听的震动着夕玉的耳膜,让他有一瞬的停顿。然而也就是那一瞬,「嘶──」的一声,伴随着夕玉的惊呼,他的中衣在麒手里成了两片碎布。

「朕解不开。你手里抓着的东西,可喜欢吗?穿上给朕瞧瞧。」

夕玉呆呆的顺着麒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那是──什么意思?!他瞪着麒,等一下,让他穿?让、这肚兜是让他穿的?夕玉吸了口气,朝麒张大眼睛。但是他似乎忘了一个问题,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麒剥了个精光。

「小老师,你瞪人的样子好象只兔子哦!」一手握住夕玉胸前又鼓了不少的宝贝,麒捏住把玩着。哄诱似的揉弄两下:「快点穿上,朕要看。」

「可是这是女人的东西,我怎么能……」夕玉摇着头想要推拒。

「朕要看!」

「可是皇上……」

下一刻,熟悉的巴掌声响起,夕玉被过大的力道挥的倒在一边。麒看不到的地方,夕玉的眸光陷入黯淡。

两乳被用力握住。酒醉后的麒力道失准,夕玉因疼痛而轻颦起眉,吐着气,却不敢推拒。「非要给你点厉害,才老实。」麒亲了下夕玉被打的那半边脸蛋,上面赫然五道醒目的指痕。

「你不穿,朕来帮你。」感觉手指爬上身体,麒有些醉的手指对不上准绳,加上夕玉不住的扭动,几次下来,也没有穿好。麒不耐烦了:「你想要朕找些宫女来帮你穿上吗?」夕玉马上停止挣扎。麒满意的拉过他,火红艳丽的肚兜附上了夕玉白皙的身子。那上等丝绸织就的料子根本就是透了明一般,此刻紧紧裹着夕玉的身体,把一点妙翘勾勒的极为性感。

「这般裹住了,它们就有了保护。」麒着迷的欣赏着夕玉形状越发完美的胸部。烛光下,麒火热的视线让夕玉的双乳躁动不安,那肿胀难耐的感觉,仿佛只有麒狠命的吮吸与大力的揉搓才能缓解。仿佛看出了夕玉的渴望,麒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条绳子,仍然是鲜艳的嫣红色的绳子,质料很是柔软。麒用它在夕玉胸口绕了一圈打个结,想了想,又分别圈住双乳,后拉到背后,挽个千花,又绕到前头,横过两个尖翘的乳尖,用力拉紧。

「啊──」夕玉呻吟了声。声音是让他意外的妩媚。

麒显然也听到了。他躺倒在床上,一双手把夕玉撑起架到自己上方。夕玉整个身子的力道,就通过那双乳与麒掐在上面的手支撑。被细绳捆扎紧的胸部在挤压作用下向外淌出了乳汁。一点点晕湿了那猩红的绸料肚兜。麒看着汁水把布料湿透,他张开口,等着那越聚越多的乳汁从尖端部位滴落下来。

越发敏感的乳头承受着涌出乳汁的异样,被绸缎轻软的贴扶着,夕玉此刻非常渴望麒的唇口。但是麒一直架着他。

「皇上……」夕玉听见自己娇媚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叫着,仿佛在恳求,透露着极大的渴望。

「怎么了?」麒伸出舌尖拨撩着绳子下早已坚硬勃起的乳头,他用牙齿咬住绳子,向后拉出些许距离,然后在夕玉渴求的目光下,突的松口。被拉出的绳子啪的一声反弹在夕玉稚嫩敏感的乳头上,让他又痛又痒,湿了眼眶。

夕玉从小修习的就是黄老之术。这令他本就异常细腻的肌肤更加清透。一身骨肉晃若软玉包裹着萤石。而这架仙风鹤骨的躯体,此刻正在为着某人而辗转弯曲成种种极端的角度无助的战栗着。

眼看着这副就算是夏天也通体无汗的冰肌玉骨,却在自己的连番动作下,自细致的肌肤深处渗透出一片片水光来,那些水光仔细看去,是及其细小的水珠,正迎着高悬的素蜡反射着晶莹的光芒。麒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即使是迷茫中,夕玉仍是看到了那其中的志得意满,势在必得。那笑容让他目眩神迷。

仿佛再也忍受不住一般,夕玉迷蒙了多时的眸子中,水雾越聚越多。

「皇、皇上……」自从夕玉被关到这里,「皇上」二字似乎是他最常挂在嘴边的了。可是除了这二字,他又能说些什么呢?纵使他说了,又当真会有怜取自己之人吗?或许是有的,却不是夕玉渴望的那一个。

「怎么了,小老师?」麒用甜软的声音在夕玉耳边呢喃,那与夕玉最无法抗拒的回音相叠交。夕玉的心在痛苦中挣扎,身体却在欲望的火海中燃烧。那火焰,猛烈的好似要将他焚烧殆尽。令他几乎透明的肌肤从里到外浸染出一层又一层粉红的色泽,在乌发的衬托下愈发出尘。

麒花样不断的逗弄着他,却狠心的一直没有碰触他最渴望的地方。他又被麒架了起来,修长的手指将麒身侧的锦被绞扭的不成样子。夕玉的身体颤动着越绷越紧。突然,麒略抬起头,隔着那上等软红,对上夕玉早已绽开的乳尖,呵了口气。

「啊──!」夕玉再也忍受不住的淌下泪水。受刺激的部位准确的把虚无的快感传入身体深处。夕玉想要抱住麒却被他躲开。他只能嘤嘤哭着一遍一遍的喊着皇上。

「小老师啊,怎么哭了?」从未见到夕玉流泪的麒,仿佛看到什么珍宝一样欣赏着,凝视着。

「皇上,皇上!呜呜……」剔透的泪水一串串淌了下来。没有经验的麒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做的太过火了。

夕玉费力的抬手抱住麒的头,终于失声哭了出来:「皇上,碰碰我!呜呜呜……皇上……」

麒火热的目光瞬间冷却──那些妃子,也是这般求欢的。才要张口讽刺,却又很快的,他的脑中闪现出那夜月色下的沈晶并和他极少露面的爱人。不管了,想不明白干脆不想。反正他只要不对别人露出这副模样就好。这样想着,麒动手撤下夕玉身上的束缚,随着绳子和破碎的肚兜缓缓落地,陈旧的纱帐内传出阵阵崩溃了一般的妩媚呻吟,以及一声声带着渴望的求饶。而隔着纱帐,却只能见到莲蓬流苏因为床体的剧烈晃动而互相撞击,反射着点点星光。

夕玉无奈的发现,麒在床事上的花样越来越多,却也……似乎越发温柔起来。这种来自两人之间最为亲密行为而产生的感受,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虽难以言传,夕玉还是止不住为了麒的变化,在苦恼之余而甜蜜着。

雨后的空气十分清雅。夕玉披了件薄衫来到后园。昔日一片荒芜的院落,在夕玉与新来的侍女贵晨照顾下,逐渐有了生气。一场雨水过后,竟葱郁起来。夕玉信步来到几丛竹子前,这是不久前从云南取种运来的。眼下,在悉心照料下,迅速抽枝长叶。不经意碰到旁逸斜出的枝叶,未消退的雨水便顺着那苍翠削挺的叶片滑落下来。

水滴沾湿了夕玉的衣衫,浸润到肌肤上,让素来畏寒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下一刻,腰身被擒,整个人凌空旋起一大圈,被有力的手臂环住。

熟悉的气息让夕玉不用抬眼也知道来者是谁,却也止不住的红了玉面。

「早晨天气寒冷,怎么穿这么少?」被温暖的怀抱紧紧拥着,麒悦耳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夕玉由此判断他今天心情不错。

「皇上今天怎么有空这么早过来?」享受着那几乎到了心疼的幸福,夕玉依在麒的怀中,轻轻闭上眼睛。

「还是说你穿成这样,不是来赏景,而是打算被人赏呢?」没有理会夕玉的询问,麒兀自说着,好似撒娇一般半低下头与夕玉耳鬓厮摩。

不等夕玉再往下说,麒一个用力抱起他,就要沿路返回。对上夕玉询问的眸子,麒点了点他半张的唇:「朕还没有吃早点。陪朕一起去吃。」

可是简单吃了些热茶酥皮盐心点心后,一回内室,夕玉却在书架上看到一叠奏章。麒竟是把公务也搬到了这里。

「对这些很感兴趣吗?」跟他一起进来的麒撩起夕玉一缕发丝,眉目之间,笑意深沉:「这次,你又要向谁去告密呢。」

夕玉的身子在听到麒的话时兀的发冷,却落入火热的怀抱。麒把他抱到桌子上,伸手拉开了夕玉的佩带,衣衫大大的敞开,滑下肩头,挂在四肢。夕玉双腿被大大分开,挺翘的乳尖在微凉的空气刺激下轻轻颤抖着,修柔的腰枝羞涩的扭动着。好一个「花攀红蕊嫩,柳折翠条柔」,麒冷冷的望着。

「今天朝上得到一柄东北的狼毫,据称『东北元尾』,朕甚是喜爱,迫不及待想要用上一用。小老师,」自打那日被夕玉破了心防后,麒便不再避讳这样称呼夕玉,「你觉得,朕把它用在哪里好呢?」

兀自咬着唇的夕玉抬起头,对上麒神秘的一笑。再看他手中之笔,端头竟是有铜钱般粗大。

对上夕玉有些发白的脸蛋,麒笑的更加灿烂了。他扬了扬拿着笔的手,夕玉的身子就是一抖,似乎反射一般的想要躲避。他惊惧的样子令麒眨了眨眼睛,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弯腰捡起夕玉被自己扯散滑落在地的衣带,蒙住了夕玉的眼睛。

夕玉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自己宽慰麒的话,如今成了他放肆享乐的立足根据。

东北元尾,是在极冷的东北,冬天猎取黄鼠狼的皮毛制作而成,又称冬北尾。冬北尾毛杆粗壮、锋颖锐利,手感光滑,色泽光亮,黄色。是制作狼豪笔的上品材料。

那扎人的笔锋在夕玉脖子锁骨随处扫了几下,待到那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立刻看准时机戳在饱涨的乳尖上,并借着溢出奶水的滋润在上面顶着乳尖上下左右绕起圈来,时而又略微退开反复刷过绽开的尖端处。乳白色的奶水就仿佛男人的精华一般,自那仿佛瞬间高潮的乳头一滴滴涌出来。在朝堂上动了一早上脑筋的麒在闻到乳汁的香气后,感到有些难耐。

麒拿出另一柄毛笔,两手执着的在夕玉的乳头上刷弄。夕玉开始扭动。于是他把他抱下桌子,固定四肢捆到床上。

麒坐在他身上,平日清澈的双目被欲火覆盖。他不断的用有着又粗又硬毛料的毛笔刺激着夕玉的乳头。看着上面滚滚而下的乳汁,夕玉的腰在麒胯下扭动的更加剧烈,这一动作正好摩擦到压着他的麒腿间的欲望。于是麒更用力的压着他,并且仿佛享受他扭动似的夹紧了夕玉纤细的腰枝。

隔着麒的衣物,夕玉屈辱的感觉到那狠狠抵在自己肚子上的火热,正随着自己不由自主的扭动越发炽烫坚硬起来。而被逗弄的快要发狂暴掉的胸部,却还是在无处可躲的持续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刺激。毛笔上那一根根坚硬的毫毛仿佛一排排细小的针尖,乳头的顶部被刷的又痒又痛,右乳在勃起中痉挛着,似是要达到高潮一般,他控制不住的抬起自己的胸,向着他苦苦折磨他的笔尖顶去,正逢麒的左手落下,两相冲击下,刺激达到最大。

「啊啊──!」他妖腻的叫出声来。右侧坚硬的乳尖软了下来。

「这只爽了,这边的还没有吧。」随着麒的话,两只毛笔一致对准了左侧的乳头,猛烈的刷着,戳着,搓着。麒一边想尽办法折磨着那可怜的乳头,一边更用力的夹紧夕玉的腰,让那不停扭动的部位取悦着自己的欲望。那腰枝来回上下左右的扭来扭去,让麒觉得胯间仿佛夹了活物一般,直激的他欲火高涨,当下也不自觉的用腿间那火热戳起夕玉柔软的肚子来。

待到夕玉的左乳也软下来,麒两手一分,又开始一左一右刷摩起来。柔软的丝绸在夕玉细白的手腕,脚腕留下红痕,可见他挣扎的有多么激烈。麒对他乳头的逗弄很是执着,这周而复始,翻来覆去的逗弄已然让他崩溃。麒却丝毫不自知,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享受中。

夕玉下身的湿热传到麒身上。他的眼睛一红。快速起身,果然,看到的是夕玉吐着白浊的欲望。麒再扯下布条将之绑住。又从案上拿过一支毛笔,这次的,足有儿臂粗细。麒瞪着夕玉那半软的欲望,然后那儿臂粗细的毛笔,就这样深深插进了夕玉的后穴。

麒快速抽动扭转着夕玉体内的毛笔,夕玉的腰猛的向上挺起,然后颓然软下。口沫淌了下来。抽插之间,他感觉到无数的尖端来回戳刺着敏感的肠壁,带来一阵阵难以抗拒的麻痒。双腿大开,前端被缚,空虚的后穴想要夹紧却感觉那毛笔的虚无──一篷软毛没有实体感,想不理会,那千丝万缕的尖刺却又无处不在的瘙刮着内壁。他难耐的随着麒的手抽插的动作一张一缩。不住扭动。

麒突然把毛笔狠狠往里一插,连那粗长的笔端也陷了进去,然后转到床头,夕玉头顶后方,把他的头压入胯间,撩起衣物将他那早已按奈不住的粗大欲望插入夕玉口中,夕玉的眼睛仍旧被布料蒙着,气味散发开来,他一时不能反应口中那让自己恶心的东西是什么,激情之下不小心咬到,就听上方传来一声闷哼,接着乳头被狠拧了一把,揪心的疼。夕玉倒抽了口凉气。口中的东西一阵抽搐。头顶上方传来愉悦的呻吟……他终于知道自己口中是什么了。

麒站着把欲望更加挺入夕玉口中,躁动的欲望有了温柔口腔的安抚,麒再次俯下身折磨起夕玉的乳头来。他又刷弄了多时,在夕玉口中射了一次后,终于放下毛笔,含吮起来。夕玉再次吸气,仍然霸道的插在他口中半软的欲望立刻膨胀起来,仿佛报复似的更狠的往咽喉深处顶去。

夕玉的乳尖早就被撩拨的瘙痒难耐,此刻被麒卖力一吸,立刻欢快的涌出大量乳汁。那要流却流不出的涨痛感觉立刻得以平息。夕玉吸着气,竭力挺高胸部,把自己的乳头往麒口中送,把那红艳的乳尖往他舌上顶。这一动作,使得他自动把麒的男根吞的更深入。

胯间纵欲得到的舒爽一波接着一波向麒涌来。他一边蠕动腰部以求在夕玉口中进入的更深,一边若痴若狂的吮吸的夕玉的乳头。两人云雨渐入旎境,动作越发激狂起来。

不断痉挛纠缠的躯体随着麒一个用力的挺进而结束。

发泄了两次,麒终因满足而冷静下来。他有些迷蒙的望向夕玉。只见他仍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平日里少见血色的苍唇泛着嫣红,显得娇艳欲滴。但这显然是刚刚大力摩擦自己欲望的结果。想到自己的疯狂举动,麒迅速收回视线,低下头,不敢再看夕玉的模样。

就在这时,夕玉动了动,可是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他无神的看了看麒。会意过来的麒赶忙上前,帮他把丝绸解开。得到自由的夕玉默默起身,从地上拣起散落的衣物,有的已经撕裂了,他却像是没感觉一般,毫不在意的一件件穿到身上,动作十分缓慢。麒慌忙抬头看他,夕玉却只是垂着头,有些艰难的移动着身子,

「你要去哪里?」麒发现自己问的很没底气。这让一直以来理直气壮的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慌乱的心虚促使他伸出手想要扶住脚步不稳的夕玉,却被对方躲开。这让麒更不是滋味。他忍耐不住的大喊:「朕问你话,你要去哪里!」

夕玉扶着桌子看了他一眼,麒马上停止了叫喊,闭上嘴巴。夕玉随手拿起枝毛笔,冷冷看了看,沾上些残墨,就在麒带来的上好宣纸上写起字来。

麒凑过去看,夕玉写道:我去沐浴。

麒觉得被他耍了,生气的掐住夕玉的胳膊,又开始吼他:「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很有道理吗?不就是清洗清洗,不会用说的吗!哑巴啦!」

夕玉张开口朝着宣纸上吐了口口水。麒被他气的抬手就要打他,突然看到洁白的宣纸上,那透明的津液中带着一丝丝猩红,麒大吃一惊,仔细一看,不止是那一丝一缕,就连这些津液,也都带着粉红色。他呆呆的看着那口唾沫,又看了看夕玉:「你怎么吐血了?啊?说话啊!」

夕玉低头接着写:「嗓子说不出话。」

麒皱起眉头,这是什么话!想教训他,可夕玉的确吐了血丝出来,他担心的观察夕玉的脸色,然后,他看到夕玉的唇角几缕干涸的白浊……麒听见自己耳边「轰」的一声,整张人皮,不,是龙皮,都烧了起来。

他张口,又合上。再张开……纸上又出现一行字:我可以去了吗?

麒一跺脚,抱起夕玉:「朕给你洗!来人!」

当充溢着沐香的百合木桶被抬上来的时候,残破的衣衫再次从夕玉身上滑落。麒抱着他坐进桶里,先梳洗他的头发。那原本柔顺的乌发此时杂乱不堪,有些打起了结。麒耐心的把它们一点点梳开,在洗着的时候,他还不时的在发丝间找到星星点点的白色污痕,他很清楚那是什么。

夕玉原本娇小的乳头在热水的浸泡下红肿起来,乳晕以及洁白的乳房上红色的划痕处处可见,深浅不一。

夕玉的脸色一直很红,唇也是红的,轻颦着眉,眸子里水光四溢……麒失了神,不自觉的唇口贴了过去,仿佛贴在棉花上一样柔软,也,仿佛贴在棉花上一样,没有反应。麒回过神来,尴尬的后退,潜在桶底的手碰到了一样东西,硬硬的,麒仔细摸了摸,上面缠绕了好几圈布条,感觉,形状……麒抬头,对上夕玉似笑非笑的眼。夕玉用口型无声的对他说:我还是会有反应,我还是很难受,我还是很污秽,对吗、皇上?

他明明是在笑着,麒心里却在一阵阵的疼。麒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但这次却不是因为气恼和情欲。他瞪着夕玉,然后抬起手,「啪啪」给了──自己两个嘴巴。

夕玉凉凉的看着,才要勾勾嘴角,眼泪却滑了下来。

麒看到他的眼泪,反而打的更用力了。「啪啪啪啪」连声不断的巴掌声在沈静沧桑的宫殿中响起……直到,一只颤抖的手握住他的手腕。

麒两边的脸蛋都肿了起来,嘴角也淌下血丝。夕玉在他手心写了两个字,麒的脸色一瞬间变为苍白。他一个劲的盯着夕玉,用力摇头。夕玉闭上眼睛不再里他。良久,只见一个影子摇摇晃晃从桶中站起来,木偶似的穿上衣服,离开宫殿。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夕玉一个人了。他仍然坐在桶里,虽然麒早就帮他仔细清洗过身子,换了水。宫人进来加热水,看到他一下下的玩着水,心中万分鄙视:弄臣就是弄臣,除了会讨皇帝开心之外,什么都不会,绣花枕头一个。

宫人离去时,夕玉持续着刚才的动作,细白细白的尖翘指尖上上下下的在水里划动着。可是如果人有耐心看的久了,就会发现端倪──其实,他是在写字。夕玉在水中一遍遍的写着两个字:你走。

那是他刚刚写在麒手心上的两个字。

「那么,皇上可知道这个典故出自何处吗?」

「啊?什、什么……」被翰林陈强问到,麒陡然回过神,尴尬万分的整了整姿态,对上陈强不太好的脸色。麒心中暗念一个「糟」字。怎么让他给抓住了。

自那日被夕玉赶出来到今天,已经是第十日了。这十天,他没有去过琼玉宫。想与夕玉见上一面的念头日益强烈。可是想到夕玉冷下来的脸色,麒感到难过。他害怕再看到不理睬他的夕玉。

这陈先生乃是一名大儒,自幼饱读圣贤之书,深明孔孟之道,一向尊捧尊师重教。对师生之间的态度,尤为严肃。

麒收敛心神,摆正仪态,并向陈强道歉。陈强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往下讲。

不愧是一代宗师,陈强不仅深谙天文地理,经史子集,对于教学的方法也非常巧妙灵活。他熟练的应用孔子提倡的:循序善诱,扬长避短。并且不忘培养麒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的思维方式。

讲到治国平天下。陈强枯木般的脸色竟然散发出光泽。他眉飞色舞的述说起先帝当年如何出兵定四国。只待一举功成统一山河,怎奈变故陡生,半途而废。可喜陛下贤能圣明,深谋远虑,且如今夏朝正逢盛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陛下当招贤纳士,如此这般,则一统四国,指日可待也。

陈强的计策深得兵书要领,而其讲解精妙不群。陈强眼见着这小皇帝听的兴致勃勃,深感孺子可教,满意的捋捋三绺青髯,略作停顿,话题一转:「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为无为,则无不治。」麒边听边想,被陈强突然一问,于是一句与陈强思路极为不合的谚语脱口而出。对面的枯树皮一下子不见了光泽,瞬息间,陈强晃若苍老了许多。

一句无为无不治,彻底粉碎了陈强渴望天下大同的梦想。这句话出自老子的《道经》,是道家经典的轻贤愚民的主张──什么也别做了,回家睡觉去吧,睡不着的,盖上被子聊天。不纳贤良,群臣不争。群臣不争,百姓安居。百姓安居,四国安宁。

一句话,定下大夏朝未来百年的命运。一句话,史书上将多出一个碌碌无为的皇帝。

麒的这个想法,来源于夕玉。十三皇子除了习武的师傅外,等于是被夕玉一手带大的。可是,夕玉却只教教麒一些小事。每每,当麒拿着一些不懂的史书追问夕玉,他都是但笑不语。麒执意追问,也顶多能换得一个云雾缭绕变数无穷的答案,既然有变数,又怎么能叫答案?!可怜随即,幼稚的孩子就被对方变着花样的调开了注意力。

惜字如金的夕玉,在陪伴麒的五年中,只给麒念了两本书,一本是道德经,一本是资治通鉴。

这样一直到皇上派下老师给皇子们上课,麒才有机会接触真正的学问。

逐渐长大的麒,在有了皇子指定的老师之后,比较下,恼怒的质问夕玉为何这般敷衍塞责不尽心力。既然不想教,又为何留在这里。却怎么也没想到,回答他的,是一声叹息: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不是没想过向父皇禀报,辞退了夕玉。可恨总是在最后的片刻想起夕玉的细心温柔──这是麒心灵深处最缺乏最渴望的东西。因此,他气愤难过,却离不开夕玉。

隔天朝上,不出麒所料的,陈强果然上折子,自求卸去帝师一职。忍不住抬手敲敲额头,麒苦笑,陈强是他继位一年以来请辞的第三个老师了。其实他和前两个一样,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精通谋略,善于辞令。麒很喜欢听他们讲解世事。讲到兴致起了,常常引经据典,滔滔不绝。

准了陈强的折子,麒感到从心底升起的一种无力感。他们是不错的益友,可是,也仅止于倾听交流,却不能够站在高处拉上麒一把,把他推向更高的层次。因此,也只能算益友,而非良师。

「看来,朕又要拜寻新师了。诸位爱卿,可有谁毛遂自荐吗?」扫视群臣,却看到一个个乌纱帽……是啊,第三个老师了,想必这个皇帝不好料理啊。麒一勾嘴角:「或者,谁愿意向朕推荐一位呢?」

这次,乌纱帽们有了反应。最先开口的户部,他建议皇上张贴告示千金觅贤。而后是宰相,他认为皇上可以微服出巡体察民情,民意是最好的老师。麒微笑着一一点头。最后,他把目光投向陈强。

老家伙果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麒的示意,干脆就装个哑巴人。看到皇帝的目光转了过来,陈强清清嗓子,缓步上前:「皇上圣明,臣有一位故人,与皇上的主张有所略同。若得此人,可保我大夏三百年基业稳定。」

「哦?」麒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以手之颌,一脸很赶兴趣的样子,「老师请讲。」陈强信奉一日为师,终身为师的道理,所以他仍然称呼陈强为老师,于是换得对方一脸感动。

「只是此人归隐已久。且,且很难请动。皇上如果有心觅贤,则需亲自登门拜访才好。」

「能得陈翰林如此青睐,不知是何方人物?」宰相插进来。

「乃是潇湘子文散是也。」

「文散?」有人低呼了一声。

「原来是他。只怕皇上亲自去了,也未必行的通。先皇也曾多次拜访,最后无矢而终。」

「是啊,我也听说,这个人极为狂放……」

「何需如此烦琐。」有人朗声说到,声音似玉碎,若银铃,清晰的打断了百官嘈嘈切切之声。

众人望去,只见得此人,目若点漆,唇若抹朱,仙风鹤骨,风神俊秀。正是麒当朝以来第一榜状元──何金何香鱼是也。

「怎么?难道我们的状元郎有更好的人选?还是说,难不成是想毛遂自荐?」理部也插进来。

「小生……臣怎可与那人相提并论。若硬要比较,就是萤火比之日月。皇上若能重用此人,别说三百年,至少是五百年的基业。且不动一兵一卒,四国江山唾手可得。」

「哦?可是如此人物……估计已经不是朕登门请教的级别了吧。」开了个玩笑,麒抬手示意群臣安静,挑挑眉毛,或许是对着美人的原因,就连他也不自觉的对何金放柔了声音。

「此人才貌皆在臣之上。但是却不难找到。」何金把自己也一并说了进去,且把自己的相貌堂堂说的理所当然一般。这让群臣中出现了阵阵嘘声。

「何方人物?」

「是啊,状元郎你就别卖官司了,还是快些告知我们这人的姓名,好早日把他找来辅佐皇上。」武将范广性急的大声嚷嚷起来。

「不必找,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何金抬头直视龙颜,麒抿起嘴角。

一片哗然中,只听得那仙乐般的声音一字一字无比清晰的说到:「正是夕玉夕公子是也。」

上百人的朝堂上,可以听到针尖掉落的声音。气氛异常压抑。谁不知道夕玉是个禁忌。可是庭院深深深几许,又有哪个帝王是没有禁忌的呢?众人再度把头低下去。高堂之下,何金一人站定,一派自然的望向大夏的皇帝。他态度恭敬却不谦卑。

麒开口了:「他自小被收做幕僚,深居人后,纵然有才华,又如何会传得外人耳朵呢?」

何金微微一笑,行个礼,不急不徐说到:「夕公子的才华,并非众所周知。普天之下,知晓的也不过几人而已。」

「那么何爱卿是怎么知道的?」

「这,算是在下……臣的私事吧。」

「既然要推荐人才,自然要有充分的理由。」

「皇上圣明。说起夕公子,其实是与为臣有姻亲关系的。」

只听四下传来阵阵抽气声。不愧是状元啊,连皇帝的墙角也敢挖。

何金顿了顿,看麒并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于是接着说下去:「臣与夕公子在出生之前尝被指腹为婚。名字,也是这样定义的。我名为金,他唤作玉。即是象征着金童玉女,金玉良缘。」秋水润目堪堪抬起,毫不避讳的直视帝王。含笑的嘴角似是在宣告着什么。

麒的手指在龙椅上一下下的敲:「好一段金玉良缘。」

「不错。小生也是这么认为。」何金不卑不亢的答,而后低下头去:「怎料天意弄人,神医都可以算错。两人居然皆是金麟子。后来自然称兄道弟,一同拜师求学。所以,对于夕公子的才华,小生可说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麒缓缓靠向身后的龙椅,「照爱卿这样说来,他既然有这般能耐,为何当年还是五商(九皇子)的幕僚时,却没能助他取得天下呢?」

「正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启用夕玉,便可保的大夏江山五百年不倒。可是,关键是,夕公子愿意为人出谋划策才行。如若他不愿意,便是大刑加身,也不能从他口中得到一字。」(有了这句话,以后虐起来更方便了。自古红颜多薄命啊。大儿子,别怪小妈,谁叫你不是我亲生的)

「真有这般精才绝艳,自然要极力劝说他为朝廷效力才好。何爱卿说的这般胸有成竹,应该是早想到什么锦囊妙计了吧?」

「小生不才,愿凭一点折李之交,劝说夕公子『出山』。」

「好!好一个折李之交!何爱卿就随朕到御书房好好讲讲这折李的交情吧。朕很赶兴趣呢!」松开握住龙椅的手指,上面赫然四枚指印。麒龙袖一甩,率先离去。

「退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我的折子还没上表呢。」

「啊,边州的军饷问题……」

「大人们今天就省省吧。依奴才看,皇上今儿可是真恼了。」

「王公公……」

「说起来,真不知道这何状元是太大胆了,还是不知道好歹,居然敢这样当众挑衅皇上。」

「是啊,这人前皇上不好说他什么,背后有的是方法作弄他。」

「唉,多情郎啊。看来那夕玉果然是个祸害。」

「小心!这话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

御书房。

「不知道爱卿的计策是?」

「这事说难就难,说简单也简单。全看皇上一句话了。只要皇上肯说,夕公子一定会为朝廷鞠躬尽瘁。」

「什么话?」

「皇上只须对夕公子说一句:“朕爱慕你多时了。『」

「你!如此出言不逊,不怕朕砍了你脑袋吗?」

「臣怎么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呢。皇上若真的求贤若渴又何必在乎这一句半句的玩笑话。不过,臣赌的,不是这个。臣的脑袋要是没有了,那逼出夕玉的方法也就跟着去了黄泉。到时候,皇上可如何是好呢。所以,为了这位大才子,皇上怎么说,也会让臣这颗脑袋再呆上一阵子的。臣的计策就是……」

「皇上!李公公有急事禀报。」李公公是夕玉身边的太监。

麒扫了眼何金,对方已经闭上了嘴巴。

「宣他进来。」

「启禀皇上,夕、夕、夕先生吐血昏过去了。」

沈晶并配置的草药用于常人本不会有伤害。怎奈夕玉是修隐之人,而其门道恰是假天地之气,日月之光辉不断修补调和自身之阴阳,以行反璞归真之术。因此沈晶并下的药对于夕玉来说,不仅扰乱了他体内阴阳两气,且改造身体之实不断与夕玉的道行相冲相犯。

如果停止用药,夕玉自身之真气将束缚胸部的变化,使之停止泌乳,逐渐减小而最后自会回复原来模样。可是自打灌药以来,这药水不减反多且从来没有停止过。而夕玉,自从被麒抱过的那一夜起,就没有再碰触仙丹道术。这样没了抑制的胸部在药水的作用之下,发育的更加迅速。也与他体内残存的真气冲突的更加厉害。

方才他给花草浇水时,闻到花香,一时气血翻滚,只觉得嗓子一甜,便不醒人事。

夕玉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被握住,麒在一旁看着他。

「身子不舒服为什么不说?」由最初的愤怒,因为夕玉不愿意为自己所用;到见到他憔悴昏迷那一刻的心痛;再到回忆起夕玉的怒气而带来的愧疚不安……在夕玉昏迷的这段时间内,麒的心起起伏伏,最终心里念了千万遍要道歉,却在看到夕玉醒来时,到了口头的「抱歉」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急巴巴的,却只能说出这么句半冷不热的话来……说不出,因为他怕。近情情怯。他很怕道歉后,再度看到夕玉不谅解的冰冷颜色。

「没什么。」夕玉有些费力的侧了侧头,看着身边的麒。

「现在感觉怎样?」还好只是有些苍白,夕玉并没有给他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孔。

「有些累,不过真的没什么。劳皇上操心了。」看出麒眼中的歉意,夕玉努力想勾勾嘴角,却无力的放下。胸口还在疼,他轻颦着眉头,平顺呼吸。

其实,麒一直误会了夕玉。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生气。他只是,很伤心罢了。不知道在对方对自己做出那样,那样丝毫不顾伤害自己以求得快感的事情之后,零落一地的心,该如何面对麒。所以,一声不吭将他赶了出来。

可是毕竟,麒还是个孩子,或许还是孩子吧。主要是,毕竟他是麒。夕玉闭上眼睛。他永远不会因为两人之间的事情,而生麒的气。他这些天都没来过,是自己说话重了吗?现在,他又像小时候一样安静听话的陪伴着自己了……夕玉拉过麒的手,歪着头,把脸颊贴在上面,温暖的感觉。

夕玉的脸蛋又滑又嫩,细腻的肌肤贴着手心,麒感受着那份重量,那是夕玉枕着自己手掌的分量。

有什么,在心底放下来了。麒听到自己无声的舒了口气。然后,他觉得他的心舒畅起来,之前的空虚烦恼消失殆尽。心里涨的满满,并且开始了止不住的欣喜与激狂,他甚至很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大喊上几声,大笑上一阵子,再甩上一套精妙剑法。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夕玉、夕玉又和以前一样温柔了!不会丢下他的夕玉,回来了……

合眼休息的夕玉突然觉得脸上痒痒的,抚上去,是一点湿意。他张开眼睛,恰看到从麒眼中滑落的清亮。回过神来的麒迅速将头扭开。

夕玉叹气,该说些什么的。可是却偏偏讲不出。泪纵能乾终有迹,语多难寄反无词。

倒是麒先反应过来,他擦了擦眼睛,控制了一下声音,然后问夕玉:「怎么不睡了?再休息一会吧。」

夕玉摇摇头,表示已经清醒了,不想再睡下去。打起些精神,他才注意到麒一直以半跪的姿势守在自己榻前,而自己又不知刚刚到底昏睡了多久。夕玉动了动身子,麒马上投来询问的目光。夕玉往里移了移,道:「皇上,你坐过来些。」

他不动还好,这一动,锦被翻开,露出了半截身子。虽然衣着整齐,到底时值初夏。单薄的衣着完全无法遮挡那丰挺的胸部。十日不见,那儿,又鼓起不少。

麒心里直叫该死,这个时候怎么可以想这些!眼睛却似生了根一般,钉在夕玉胸前再移动不了分毫。他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身体不由自主起了反应。他整个人随着目光,一起僵住了。

两个鼓鼓的东西被上等的丝绸包裹着,由于是中衣,形迹显露无疑。正随着夕玉的呼吸微微上下浮动着。一阵乳香味飘来,麒的肚子发出了令他十分尴尬的咕噜声。十天茶饭不思的煎熬下,记忆中夕玉清甜乳汁的味道刺激着麒。

那双兔似乎也有所感应,呼应着麒已经变的火热的目光而浮动的急促起来。似是要跳出衣裳的束缚来迎接多日不见的主人的爱抚。

莹白纤细的手,颤抖着抚上胸口,护住两只脱兔,也挡住了麒的视线。

看不到了!麒着了魔似的伸出手去要拉开那阻挡他视线的东西。他一把抓住那细白细白的手,触感是会吸人的柔滑,麒用力握在手里揉捏起来,用好象揉着夕玉的胸部一样的动作。那手抗拒似的挣扎着,可是哪里敌的过麒的力道。不一会,手腕手背上就多出许多道红痕。

麒纂着夕玉的手,反复摆弄,目光锁定夕玉丰挺的胸部,他感到自己的唇口越来越干燥,小腹中的一把火也烧的越来越炽热。就在他快要被烧的昏了头的时候,夕玉迟疑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皇上?」

麒猛的惊醒,迅速收回视线,不敢看夕玉的眼睛。夕玉趁他分神之际从他掌中将手抽回。

落空的掌心怅然若失,麒委屈的嚷嚷:「我!」

夕玉回应似的看看麒,只见他「我」了一个字,就再说不下去,万分委屈的低下头去。夕玉注意到他的耳朵通红通红的。麒急的厉害了,就会红耳朵。

幼年丧母又没有靠山,使得他经常受到其他皇子公主们奚落。每当那个时候,麒都是耳朵红红眼泪汪汪的跑来夕玉身边,直到来到夕玉的身边,一直咬牙含在眼中的泪水才会滑落。麒会紧紧抓着夕玉的衣服不说话。

夕玉知道那是在忍耐。那么小的孩子,那么硬气高傲的天性,为了生存,而过早的学会的忍耐。也因此,他最见不得麒受委屈。所以每当那个时候,夕玉会花尽心思来哄逗麒开心。那个时候,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只要麒想要,夕玉也会想办法给他摘下来!

这些,不止夕玉知道,麒当然也记得清清楚楚。因此当他看到夕玉的手自胸前放下时,眼底于是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

「夕玉──!」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委屈很委屈……

夕玉有点惊讶的瞪了他一眼──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学会……夕玉又缩回手。

眼看成功近在眼前,麒哪里肯半途作罢。他攀上夕玉的肩膀,无声的摇晃夕玉。

夕玉被他摇的有些头晕,背过身子去。果然,麒握在他肩膀的手顿了顿,但是没再开口撒娇。他不说话,夕玉自然也不吭声,夕玉背过身子合上眼,嘴角却勾了起来:臭小子!

麒是在他一旁坐着的,夕玉放缓的表情,他如何注意不到。看到夕玉勾起嘴角,立刻得寸进尺靠了过去,半个上身倒下,压在夕玉身上,头埋到夕玉的肩窝里磨蹭。夕玉抖了抖,便由得他去了。麒见夕玉并没有反抗,心潮澎湃下再也忍耐不住,脱了靴子翻身上了那梨花木的床榻,双手自夕玉背后穿过用力将他搂紧。

夕玉听见自己喉间发出的叹息,带着一丝满足的淫糜。他放弃的闭紧了眼睛。十天,一点也不算长,却是那样的难熬!在这,充溢着冰冷暗沈的宫殿。以为自己,又要向刚住进来的那半年多一样,被丢弃。

「麒──」他听见自己低低的叫,声音中,有着太多自己也不明的意味……而麒,在听到自己的声音之后,将他拥的更紧。

夕玉挣出的手臂将纱帐的银勾拨落。抖动的素帐中,夕玉的身心再次沦陷。他以模糊难辨的低语述说着:「不要离开我……恨我也罢,不要再离开……」

可是,被欲望的烈焰灼烧了半天的麒,并没有听见夕玉脆弱的心声。放下的纱帐,阻隔了外界的一切,也让羞涩的他们放松了心。

麒的目光,由夕玉润朗的眉目移至有些翘的鼻尖,而后,是那样单薄那样苍白的,莲色嘴唇……细腻的脖子、锁骨……他的手,第一次,缓慢而小心的拉开夕玉的衣裳,两点拂红点缀在雪丘上,麒发出小兽一般的低吼,随即将唇贴了上去──夕玉的身子猛的僵住,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胸口上下耸动。麒伸手去握住,发现真的鼓了不少,从以前半个手掌有余,现在一个手掌都快握不住了。而且汁水丰沛,随着自己不大用力的吮吸,就源源不断涌入口中。

夕玉也敢到自己分泌的乳汁似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停不下来的流着,他有些惶恐的想要后退,却被霸道的手掌握着胸部而动弹不得。尤其让他赧颜的是,胸部多日来的肿胀不适,此刻,在麒的吮吸逗弄下,逐渐舒爽起来。而今次的麒,动作比之前温柔许多,这样的抚慰更是让夕玉情不自禁的溢出叹息呻吟。

多日没有碰触这里,禁地般的感觉让麒非常珍惜。他一口口吮着那香甜的乳汁,陶醉的满足着腹中的饥渴。感到口中的乳头硬了软,软了又硬。于是坏心眼的用牙齿咬它,这时,夕玉的呼吸会突然急促,甚至喊出声音来。麒第一次认为那些声音其实很好听的,也很刺激。而夕玉那些敏感的反应,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排斥,而是越发的想要逗弄他。麒的心里痒痒的,他想把夕玉弄的更痒。

于是,已经将乳汁吮吸的差不多了的麒,开始唇手并用,来回在夕玉胸前的两点之间动作。不一会,耳边就听得夕玉娇喘吟吟,声音如啜似泣。麒却能感到,夕玉虽然明明是在哭,却不会是因为难过而哭。而且,他隐约感觉到,如果此时自己再做点什么,夕玉会哭出更舒服的声音。

这样想着,麒略微停止了动作。夕玉胸前的花苞悄然坚挺绽放,晶莹红艳,在光线照射下,仿佛熟透了的石榴果实,又如同月下的牡丹,在夜风中不胜哀怜的怒放。麒把夕玉的衣服一件件脱下,脱到下身时,粉红色的玉茎已然挺立着,淌下泪水。这让他想起那日夕玉眸中闪动的心伤……于是他把旧日的阴影放在了一边,观察起这个害羞的东西来。

以前不注意没什么,今次一看之下,这粉红色的东西竟让麒觉得很可爱,秀挺的形状,比自己的小了一些。

道家都是以形貌还童为大修的前提基础的,夕玉修炼的法门更是主要讲究返璞归真。是以他一身肌肤腻如凝脂,乳尖阳物都保有孩童的漂亮色泽实乃是悟性高深早日得窥天机所致。

体质还童是以极易改造,也因此,沈晶并的药一下中的,不出一月就催出了夕玉的乳汁。其实若不是沈晶并下药,麒强迫行房,夕玉必然已经可以一窥天道了。怎奈功成在即却让这两个混人搞的功亏一篑。最后一身仙骨玉肌全便宜了稀里糊涂的麒。

精神上的排斥既已放下,如今看来,麒觉得夕玉的分身简直和它的主人一样分外漂亮。他不由得伸过手去触摸。热热的感觉,比夕玉周围的肌肤热了许多。听到夕玉的呻吟,麒一把握住,感觉血液在其中一下下跳动,手中的东西更硬了。他抬头去看夕玉此时的神情。在看到夕玉落下的泪水时,麒贴过去吻住,逗他:「是不是很痒?」说着浑然不顾夕玉的喘息求饶,握着那个东西上下的动了几下。

「啊──!皇上!」麒平日哪做过这些事情,加之又是习武之人,因此手劲把握及其不稳。弄的夕玉一会疼的受不了一会又因渴望的地方被忽略而心痒难耐,天仙也似个人儿却被麒整的狼狈不堪。

「皇上!皇上!啊啊!」夕玉不住的挣扎,乱踢的脚碰到麒的下身,也顺势带起了麒的欲望,他这才感到,方才光顾着戏弄夕玉,竟全然忽略了自己的欲望。这下被夕玉无意之中一碰,星火燎原。

虽然欲望来的急迫,他却没有忘记帮夕玉润滑。曾经的一幕幕让他知道,如果这样直接进去,会活活疼死夕玉。

「小老师,你喊朕,是想做什么?」

夕玉紧闭着眼睛紧搂着麒,在他怀里扭动磨蹭,除了呻吟已发不出别的声音来。他道行既破,守了多年的精元得了机会自当外泄。其催淫效果可比最猛烈得春药。一发情动,变会勾得天雷地火,不可收拾。非得泄了精元方可解火。因此,真的很难想象,此次之前被麒绑住整晚整晚不得发泄的夕玉,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好在这次麒没有再为难他,见夕玉不说话,笑了笑就开始细心帮他润滑,而后提气猛的顶入了夕玉的身体。进入的刹那,夕玉嗓子一甜,心中暗叫不好,却是生生咽下了理应吐出来的损血。虚弱的承受着麒狂热的攻击,感觉周身充溢的精元不断外泄。那生猛的感觉激的他又哭又叫,射精之后,浑身一寒,陷入昏迷。

鸾凤之交后,两人自榻上起身沐浴之后,已是下午了。

夕玉道:「皇上,天气炎热,想吃些什么?」本就身体不适,从早上起来到现在,没吃过东西,还被床事耗去了不少精力,夕玉此刻有些倦怠。

「朕不饿。」麒摇摇头,走到几案前打算批阅朝上的奏章。

「皇上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还是吃一些,对身体有好处。」夕玉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才要转开话题。不想对上麒蓦的一笑。夕玉立刻变成哑巴。

稚气的薄唇挑起一抹带点调皮的轻笑:「朕不觉得朕一天没吃东西啊,好像,还吃了不少?可是,小老师要是觉得这些不够的话,不如再给朕,加点、『茶点』?」

「皇、皇上!」夕玉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对方却还是气定神闲的笑着。他如何不知道麒说的吃了不少的是什么,方才在床上,麒的唇口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胸部,十日积攒来的丰沛乳汁,都被他吮吸个精光,吃了那么多,如何还会饿!可恼自己的脑子是做什么的,居然、居然自动提供笑料。

麒看着夕玉面红耳赤张口结舌的样子,心底升起一种占上风的感觉──这是和夕玉相处时很少,或者几乎是从未有过的一种奇妙感觉。这个感知让他龙颜大悦。麒眸中暗了暗,抱过夕玉,在他没来得及反应之前突地拉开他的衣衫,撅着嘴唇在那莹红的乳头上用力吻了下:「让小老师也尝尝,乖。」说着张口深深的一吮,随即抬头贴上夕玉的唇,把口中的汁水哺了过去。

「唔嗯──」夕玉被迫吞咽着自己的乳汁,心下不免惊慌──难道还要继续?

麒却适可而止的放开他,还帮他拉好衣襟,理顺了头发,又亲了夕玉一口,心满意足说到:「好喝吧,这可是朕的宝贝。就分你一点,多了不给。」

夕玉哭笑不得。麒又开口了:「说起来,小老师还没用过膳呢吧,想吃点什么?朕命人给你做。贵晨呢!」

「奴婢在。」门开了,婢子走进来应道。

「小老师口味清淡,吩咐御膳房准备些茶点,做好送到琼玉宫来。」

「是。」贵晨低声应了,却不见离开。

「怎么,还有事?」

「回皇上,何大人一直在外面侯着呢,这午后炎热的……」

麒这才想起,自己在听说夕玉昏倒后,立即带了人跑过来。不想那什么和夕玉指腹为婚的状元也跟了来,于是命他们在外面候着。

「何……可是香鱼贤弟来了?」夕玉突然问到。

「单一个姓何的,你怎么会知道是他?」麒的反应很快,脸色也很难看。

夕玉被他不寻常的语调惹的多看了他几眼,麒颜色一正,咳嗽了声,转开头去。

「恭喜皇上,得此才士。」夕玉起身拜倒。

「怎么讲?」麒任他跪倒,没有平身。难得听夕玉如此明显得夸奖别人,却还是夸赞的这个他的……

夕玉也不介意,安稳跪在地上,说到:「近日紫微旁青紫之气昭然若现,此乃我朝之吉相。昨日池塘偶现金鲤,必有贵人来访。鲤鱼吐泡三,不仅为贵人,且为熟人。左思右想,除却去年进殿的香鱼贤弟,不作第二考虑……」

「好一个不作第二考虑!有意思。」下巴被人握住,扳起。麒的话听起来冷飕飕,面色却是微笑起来,他一边微笑着紧紧盯住夕玉的眼睛,一边,俯身缓缓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嘴唇快要贴上夕玉耳朵的那一刻,停下:「又是星星又是鲤鱼的,小老师,你知道的不少嘛。为什么当初教我的时候,却从没听你提起过呢,嗯?」

夕玉心中苦笑,他还是在怪我。怎么做,都是错。可是未免麒钻牛角尖难过,他还是竭力解释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皇上,帝王和丞相的任务永远不可能相同。所以,夕玉教皇上的是,如何当一个好皇帝。」他在做着,他理应无视轻视的事情──对不足以谋的人解释自己的思想。也就是说为一个下士耗费心力。这是大贤们向来无视的事情。但是他并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他。

所以,就算,麒真的悟不出来,他也不会因为这点原因,而丢下他不管。何况,他早就看出,麒不是悟不出,只是心里不想承认夕玉是对的罢了。可是就算是麒怨他,只要是麒施予他的,他也甘之如饴。夕玉啊夕玉,没救了……

「为无为则无不治就是好皇帝吗?!还是,根本就是个偏信暗佞一窍不通的昏君!」早朝接受陈强辞呈受的恼怒之气,一下子泉涌入麒的思路中,在他心头烧起一把滔天大火。而心怀愧疚的夕玉,成了麒最好的出气筒。

听他这样说的夕玉,只是略一惊讶,随即就料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不能对麒直接说:陈强辞职是因为他已经无能教你。他早就该辞职了。他留下不过是因为野心。可是发现你没有受到他的蛊惑,所以继续下去不会有多大意义。这样说,麒不但不会相信,反而会更加激烈的反驳他。反驳他并没有什么,夕玉担心的是,他会反着理解自己的话,而倒行逆施起来。

因此他颦起了眉,叹息着,道:「皇上,学问什么时候都存在,皇帝每朝却只有一个。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为学,重在一个『悟』字上。当初李耳提此主张,是东周春秋末期,时局已然混乱,各地割据不断。当时如果没有那些『贤能』,就不会孕育出那么多野心与欲望。所以只有打压那些谋士的气势,才能稳固周朝的统治基础。国家才能恢复长治久安,百姓才可以安居乐业。此时的无为无不治所指乃是这个意思。

「可是今非昔比,我大夏由开国至先皇三代励精图治,扩充疆土。连年备战下,虽然把国界扩充到空前广阔,可是百姓负担也成倍加重,且国库空虚,以近入不敷出。眼下的无为,乃是让百姓休养生息,安于生产。储备国力。何况此时,四国既已附属称臣,如果逼的太紧,引出尔等的反骨,同仇敌忾,斩木为兵,揭竿而起一同造反,镇压是小,无谓损失是大,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此时的无为,意在休养,意在麻痹对方的精神……这些,聪明如皇上,心中定然有数,又何须夕玉画蛇添足呢?」说上了最后一句,算是在揭了麒的短之后,给他一个台阶下。夕玉眩晕的闭了闭眼睛。

说完这些话的他,额头流下了虚弱的汗水。空腹被床事折腾到现在,又要受到凭空而来的谴责埋怨,他的精神,快要到极限了。可是他仍然跪在地上,麒一直没有开口让他起来。此时,两人之间,因为夕玉的一番话而陷入沉默。别扭的麒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唤他起身。

良久,麒道:「来人!宣何状元进来。」

何金走进房间,白净的面皮被骄阳灼烤的通红通红,想必是晒伤了。麒和夕玉看他这副狼狈样子,都不免有些惊讶。

「何状元,怎么半天不见,成了这副模样?」麒的话有着见不得美人受苦的意思。

「启禀皇上,皇上临走时叮嘱臣在那处等候,臣不敢有所逾矩。」何金此时毕恭毕敬,恐怕也是被晒的不行了。

麒从鼻子里哼了声。明知道这小子不是那么听话的料,不过此刻他在生夕玉的气,正好抓过这一段引用:「何爱卿果然谨守圣谕,不像有些人,绵里藏针心口不一!王公公,给朕赏下!」

「既然,小老师讲求的是大隐隐于世。朕就如了你的愿,你就抱这你那经天纬地的才华烂掉吧!何金,今日起,你就是朕的新老师。朕就不信,非得要些什么徒有管乐之虚名的人才能管好这个国家。摆驾回宫!」

「夕玉……」何金张了张口,眼看着好友跪坐在地,一脸惨白的样子,心下很是不忍。唤了几声,回过神来的对方,才对他无声一笑,随即魂不守舍的移开目光。

「老师,还站在那里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跟你的未婚娘子叙旧不成?就算是,也请以朝廷为先,今天朝上,朕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希望能够和您商讨。」麒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何金同夕玉说话,气的回过头来讽刺。何金脸上一苦,拜别了夕玉,抬脚离去。

此后麒跟随何金外修政务,内修道德。只有夜间,仍留宿琼玉宫。然,只是夜夜云雨,发了狠的出花样折磨夕玉。麒对夕玉,赌着口气再不理睬。

「唔──啊!嗯嗯……不要!啊啊──!」艰难的声音伴随着阵阵肢体摩擦拍打的淫靡声响自破败黯然的宫殿里传出。

这是一座,由表面判定,久已无人问津的殿宇。没有人知道,在那斑驳失色的高阁上是否承载着孤魂。处处的陈旧与腐败,无一不映射到历来住进这里的每一个人身上。令她们的生命之花,在枯寂之中过早凋谢。

后园原名怜情,是第一任住进这里的娘娘命人布置的。格局甚是精巧,怎奈后人再访此处早已无心于景色,数年下来,是以荒废。

可是今年,冬去春来,这里又变得葱郁起来。虽然种植的多是一些普通植物,但因方位布局得当,青翠之余也显出情趣。

唯一一间小亭被细心拉上荷花颜色的帘幕,辅以翠薄的玉片穿插,微风过处,玲叮作响。拂晓的风还是很寒冷的。但是这时,它却怎么也吹不散那帘幕内热烈的气息。寒风过处,只见得纱帐翻滚,可是里面火热销魂的呻吟却伴随着咧咧风声飘散的很远很远。

「啊啊──!不行……啊!啊啊啊──!哈……哈……」被折磨的几乎失了常却欢愉异常的尖叫暴露着人类的极限。可是不停在他身上动作的人却残忍的没有将攻势停顿分毫。反而更加猛烈的蹂躏侵犯着那俱光听声音就仿佛快要崩溃的身体,直到身体的主人失了声眩晕过去。

此刻的帘幕内,其淫艳靡乱足以让人侧目。

麒停下动作,虽然这一晚不眠的折腾下,他也十分疲累。但是,就算这样,他仍然没打算放过他。

他的欲望仍然深深的挺在夕玉柔弱不堪的体内。夕玉的手一直被绑着,手腕处早已磨的红透。苍白的面孔上,眉尖紧紧皱在一起,紧闭的双目下有着淡淡的青黑,妩媚的红唇上好几处细小的伤口。

麒抱起夕玉,轻轻帮他舔净上面的血丝。顺着目光向下看去,是遍布吻痕与淤青的胸部,上面两朵鲜红鲜红的花苞,被整夜不知满足的强势索取吮吸下来,此刻却仍然奇迹般的紧紧收缩着。麒的目光一跳,将手伸入衣内,拿出两个指甲大小的小盒。仔细一看,这两个盒子是连在一起的。

他把两个盖子打开,里面是一红一白,胭脂似的粉末。这是他用名贵的南海珠玉同沈晶并换的。暗藏玄机的东西。

沈晶并和梅仁幸此次游玩回来,还多带回一个人来。此人姓刘名茫字秦受。是个炼丹的方士。一来就和沈晶并一起把先皇的丹房搞的乌烟瘴气。两人一天到晚不是凑在一起琢磨火药丹经就是一个意见不合,大打出手。

后来他们好像研究出什么门路来,就差一味南海珠玉做引子了。这南海珠玉通体冰冷,可消金丹之火气。千金难寻。

于是,麒用那千金难寻的石头跟他换了这手中之物。此物名为「胭脂泪」,和它的颜色一样美丽。乃是一种极为神秘的纹身所需的药物。此物纹到身体上之后,立即消弭无踪。日后只有在把人的情欲激发到极致时,被纹身的部位才会显露出花纹,异常惊艳。

不错,沈晶并身上的那朵朵银白兰花,正是梅仁幸用胭脂泪给他纹上去的。胭脂泪分红白二色,梅仁幸只给沈晶并纹了白色。麒自从那日窥得他们香艳野合之后,心底便升出个念头来──他要在夕玉的乳尖上,栽花。看看昏过去得夕玉,低头在他得红蕊上一吻。手下开始行动起来。

麒把夕玉四肢细细绑了固定在坚硬的石桌上,再拿宽布绑紧胸部,只露出乳头部分,又一些奶水渗出,麒眉头一紧,低头用力吸了去。那乳头软了下来,见状,麒伸手揉捻几下,很快的,软下的乳头恢复坚硬勃起状。麒用红色丝线在上面绕了几圈──这样它既不会流溢出汁水,且能够硬上一段时间,方便他接下来的动作。

都料理好了后,麒抬头,对上夕玉睁开的眼睛。于是侧头在那唇上吻了下,拿起块软塞放到夕玉唇边:「一会可能会疼。咬住。我不会停的。」说罢不顾夕玉反应,直接把塞子塞了进去。

麒开始调色。他要给夕玉上二色绣。为了这,他足足跟梅仁幸学了两个月的时间。胭脂泪本就极难上色,二色更是难上加难。首先,要把需要上色的部位纹一层白色。然后渐渐上红。麒是在夕玉的乳头上做文章。试想,如此敏感稚嫩的部位,质地本就不同于周身皮肤,还要在上面细细密密反复拿沾了辛辣粉末的银针刺上多次。不错,胭脂泪,是异常辛辣之物,如此,才能保持绝色……

夕玉像是也感觉到了什么,身体微微颤抖着,可是,身体被绑,无法阻止。麒的下身一直埋在夕玉体内,他压好夕玉。自袖中拉出一排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银针。麒找出最细最长的那一枚──梅仁幸告诉他,纹的越细致着色越深入,效果会越美丽。但是相对的,受体要承受的痛苦也就越大,因此,胭脂泪,要比一般纹身刺入深度深入许多。

尖细针尖贴上莹红的乳尖毫不颤抖,缓慢而精准的刺入。「嗯──嗯嗯!」夕玉的身体绷紧,扭动着极力想要退后,以逃避针刺的痛苦,在这不同寻常敏感的部位。

麒倒抽一口冷气,下体紧密连接如鱼在水,那早被自己操酥操散了的小口陡然收紧,再次用力绞住他的欲望,急促吮吸。直把他爽的几乎就要抛开一切,再次攀爬巫山。针继续缓慢而坚定的深入,穿过了整个乳尖,几乎刺到乳房纤细的神经中,才停止。透过银针传来的触感,麒模糊的领略着那让他疯狂的东西,里面奇异神秘的构造。很细致,很娇嫩,很有弹性,面对尖锐的银针,也,很可怜。

针尖在最深处转一圈,随后慢慢往回拔。「嗯嗯嗯!」这次的反应还激烈,因为针头,带着回钩。

如果拿西洋镜仔细看,针尖并非寻常家里的针,而是带着小小的回钩──胭脂泪的粉末,就贴在那回钩上,通过深深刺入体内在缓缓拔出而摩擦着把粉末涂满针孔。这样,一针就算完成了。

麒这一针,不仅进入深且缓,拔出来,也是非常慢的。并且是一边用么指和中指搓动针柄使之旋转,一边往外拔。只有这样,胭脂泪的粉末才能均匀的沾满针孔的四壁。可越是这样,对于「受刑」之人也越为痛苦。那等于是,将尖锐瞬间的刺痛,延长。

这仿佛无了止境的烧燎刺痛下,夕玉一直将全身的筋骨拉挺的紧绷绷,丝毫不敢有所放松,因为只要稍稍松口气,他一定会被那好似直刺心窝一样的疼痛逼得蜷缩起来,可是被绑住,又不能缩起来,所以会发生什么他根本不敢想。

待最末端的回钩终于离开红艳的乳尖时,竟是奇异的没有一丝血丝淌出来。麒满意的笑笑,果然是个好东西。下身的小嘴松了口,趁这个机会,麒又往里顶了顶。抬手又是一针──梅仁幸果然会享受,这个时候夕玉的后庭简直就要把他服侍的爽到天上了!那火热的小口一松之后,因着身体再次受到的刺激,更紧的含吞压咬着他的欲望。

换做以前,麒一定早就没出息的发泄出来,不想梅仁幸看到一个月不理睬他的沈晶并因为麒的石头,开口跟他说了话,一个高兴之下,不仅传授了麒胭脂泪的使用方法,还仔细教给他如何守得精关不泄。说到后来见麒还是不开窍,于是干脆送佛送上西,亲力亲为给他来了个现场表演简称显眼……跑题了,扯回来接着说。

话说那天,梅仁幸聒噪得口干舌燥,陶醉的喝了口沈晶并拿来取笑他教学无方的茶水,瞟到对面的麒还是一脸呆瓜相,连天压抑之下正撞到了机会,一把抱起沈晶并借力一旋向着那日的公园飞去,边趁着石化作用猛吃豆腐,边使了手隔空传音,对麒密语:「紫华园后山,双管齐下,图文并茂我就不信教不会你。小子,这次可要看仔细。」

麒的脑子「轰」的一炸,反复重复他那句,这次可要看仔细、这次?难道说上次他们……他不敢再想,提气跟了上去。轻车熟路,麒很快来到上次那座假山后面,他刚站稳脚跟,就听见梅仁幸在他心口吩咐:到对面树上去,看的真切。

所谓的看的真切就是──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麒差点没从树上掉下来。片刻的功夫,沈晶并就被梅仁幸扒光了,那白练似的身子上哪还有一丝一缕?而平日精明的沈医仙,还没从石化中恢复就被梅仁幸吻了个七荤八素,晕头转向。那无骨也似的身子更是化做了有形会动的春水,妖异的将梅仁幸紧紧缠住。

连麒都看的口干舌燥了,更何况亲身享受的梅仁幸呢?果然,他似乎早把什么示范丢到一边去了。

梅仁幸毫无顾忌的咬吮着沈晶并的脖子,手底下也不闲着,沈晶并此刻已经自动分开了双腿,梅仁幸就势伸手去捏弄他的后庭,沈晶并开始叫进去进去,可是梅仁幸却像故意要折磨他一般,只把指头在那湿润了的菊花四周揉捏,不时戳一下花心,然后很快移开手,看着那粉红粉红的小花暴露着无助的颤抖──麒这才发现,梅仁幸把姿势调成是正对着他站立的方向。

可是他已经无暇多想,只紧紧盯着那恶劣的手指头渐渐靠近绽放的菊花……麒听见自己心里吼:捅进去!那指头却转了两转又滑开。

明媚的午后,梅仁幸两根细白细白的指头,又滑又嫩,清透的肌肤似乎可以看到晶莹的骨头,指尖处,形状优美的薄薄指甲覆盖包裹,透着淡粉的血色。

「梅仁幸!你这该死的冤家!」沈晶并被逗弄急了,挫败似的叫着,抬脚朝梅仁幸的要害踢去,被一把握住,梅仁幸伸出黏腻的舌,在脚心稚嫩处的皮肤上一个钩舔,看似轻轻一舔,其实大有学问。怎么个学问呢,有机会咱们再聊。当时沈晶并浑身就是一颤,软了下去。梅仁幸这才真正将手触上那菊花。一阵抽捅,拔出手指,撩开自己衣袍,露出奋张的欲望,朝着那收缩的快要断气一样的穴口顶了进去。

「小子,听好了。固守精关的方法就是……」梅仁幸的声音在麒已经晕菜的心口响起,不想才说了一半,就被另一道声音懒洋洋打断。

「《医心方?卷二十八?房内》引《养生要集》云:“春三日一施精,夏及秋天一月再施精,冬令闭精勿施。夫天道冬藏其阳,人能法之,故能长生,冬一施当春百。『所以,守精在冬日。现在都快夏天早过期了!师弟啊,他的烂方法不管用。还是师兄我疼爱你,给你出个主义吧。」

「谁说我要说这方法的,我是……」再次可怜的被打断……

「师弟,你要是怕被你老师笑话呢,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声音在麒心口止住。紧接着……

「呜……娘子,你、你忍心……」梅仁幸痛苦的低喊出来。

麒赶忙看过去,只见早已没了力气的沈晶并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撑起身子,拿衣带紧紧缠上梅仁幸的孽障。在根部狠狠打个结。随后一把推到梅仁幸,抬腿跨坐上去。

「嗯!啊──我就是要整死你这个没人性没良心的。」

「唔……嗯!娘子,在下知错、在下道歉。烦劳娘子用力虐死我吧!只要你别生气就好了。生气很伤身的,相公我舍不得啊……」

「死到临头还给我耍嘴皮子!哼哼,别高兴太早……嗯嗯!你干什……混帐混帐!啊──啊啊啊!」

「哦哦!娘子,快,用力搞死我吧。我等着你搞死我。啊~~好舒服啊!」

「梅仁幸!你这个××××……!!!噢呜呜──」

「走吧,他们已经脱离人道之本,根本顾不得你了。再看下去也就是听姓沈的那个没节操的哼哼啊啊。」刘茫阴测测说道。

冷不丁出现在身后的声音终于让饱受刺激的麒再无力承受,脚跟一滑,倒栽下树。

可恶第二天朝上,他一边耳朵听臣子上奏一边还要在心里听彻底爽过的梅仁幸那什么守精之道,可恨他滔滔不绝,而自己想拒绝都没地说去。于是,他终于知道一柱擎天永挺不倒的奥妙……

所以此时他才能应够对如流。于是,第二针坚定的按下……

刚接触皮肤时是一阵敏感的酥麻,然后,在甜美的欲望刚刚要升起时,铺天盖地的刺痛侵袭而来,淹没一切。接下来,是无止尽的深入,灼烧,刺痛,到达那难以忍耐的,身体神经的极限,而后,仁慈的停顿。随即是更加残忍的转圈,尖锐的刮钩着往回拔……

可就算如此,那火热的感觉,还是渐渐开始在乳尖四周烧了起来。深深捅进下体的坚硬摩擦着疲累淫靡的肉壁,于是麻叶一般的酥麻自接触的地方升起。似乎远去的刺痛,却又在下一刻开始无休止的扩散蔓延。夕玉的神思模糊了……

寂静的冷宫禁地不见行人。阴晦的苍穹不见日色变化,一切,似乎停滞在早晨。当得麒轻声舒气,再没有刺痛落下时,夕玉两耳已经轰鸣起来。被阵阵眩晕催的有些想呕吐。这个时候,麒动了。

埋在体内的霸道忍耐半天终于爆发,开始竭尽所能的攻城略地。一下下,一次次不懈的深入,去探访那幽深处的未知神秘,求证那里,是否有桃源的存在。无解的问题,它于是强迫那里回答。可被蹂躏了一夜的穴口却再没了精力,只能柔顺的屈服,随它动作,无力作答。而猛攻之下的结果是,虽然不知是否有桃源,却一定有水源。

饱受蹂躏的肠子分泌出大量的液体,顺着交合之处滴滴答答划下,让猛兽出没的更加畅顺,却只能随它吞吐,让它不断打破自己的底限,访问着新的底限,也享受着一轮轮从未领略过的极致。

终于,那泉口被逼的崩溃了。痉挛的抽搐着卖上最后一口力气,紧紧绞缠住火热的侵略者,希望它的动作能够停顿半刻,让自己得以高潮。可是残忍的对方并不打算这样放过它,享受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跟着疯狂起来,开始了之前不能比较的又深又猛的抽插。

刚刚纹绣好的乳尖发散出耀眼的银白色。随着夕玉激动的情绪在阴暗的天色下竟然闪闪发光!一截红线阻止奶水的流溢,以防将纹彩胭脂泪冲淡。麒狠狠的盯着,努力克制自己,千万不能吸咬下去,否则功亏一篑。于是把口腹的不满全部转移到下身的索求。

***********************************  谢谢大人们这么多天以来的热烈支持!

这句话小的虽然已经重复了很多次,但是每次提起,心中都是非常非常的感动!

因此小的有个冲动:如果能够放下一切琐事,日日沉浸于写文看文的之中,将是一个多么美妙的白日梦啊……当然这一切,只能是想想,而已。

好啦马上就要周末了。小的该提前去为大家准备到时候的下午茶和甜点心咯***********************************

胭脂泪效果神奇,纹到身上,不仅色泽艳丽,且一日即可痊愈。尤其麒用了最细的纹针,伤口小,着色细致均匀,胭脂泪的效果又非比寻常,因此基本上一针下去再出来,伤口也是瞬间愈合。至于为什么要过一日才可纹下一层色,实乃是二色胭脂不仅色泽不同,相互作用对受体刺激太大。所以必须要等上一段时间才好。

梅仁幸只给沈晶并上白色,不仅因为沈晶并肤色适合银白,也是见不得他受红白胭脂互相焚烧之苦。

可是,麒不一样。他对于夕玉乳尖的痴迷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虽然连日下来的揉摩改造,那里不用装饰就很艳丽了。但是麒仍然不放弃任何一个让它们变的更美丽的方法。

梅仁幸告诉麒红白二色至少要隔上一日才可上色。于是心急见到成果的麒,第三日便立即给夕玉上第二层色了。

红胭脂泪纹到身上的滋味和白胭脂泪的截然不同。白的顶多是刺激经脉的辛辣之感,红的纹上去,却是酸麻。而两者交替着色,则会在受体部位产生焚心痛感。

麒把夕玉绑好,拉开衣襟,细细盯住自己前日的杰作。每一针都很认真,每一针都很深入,每一针都很到位。针针下来,银白色的白胭脂覆盖渗透融合在乳晕和乳头上。整个乳头从里到外,是微微散发着粉红色泽的银白色。麒要纹的玉兰花。此时,花朵的花瓣花苞花蕊的形貌已经由日前的银色勾勒出来。

麒需要把红色胭脂泪一层一层逐渐加深的上色到花心。也就是先全部上一层红色,然后范围逐渐减小。留下最外的花瓣不着色,在向着中心花瓣上上二次色,再中心的上第三层色……如此一层层纹下去,直到花心,也就是乳尖的顶端要纹到第七次。滚银散粉玉兰绣就成功了。

大功告成的那天,麒仔细看了看。手头还剩下些红色的胭脂泪。梅仁幸说红色如果直接纹绣色泽有如鸡血,鲜艳殷红。异常醒目。麒再次拿起绣针,在夕玉右侧衣衫遮挡不住,会裸露出的颈子处,刺了下去。

片刻之后,半寸大小一个「麒」字,出现在脖颈处细腻的肌肤上。麒终于心满意足。

当麒松开绳索,在体内释放精华后,再也吞咽不及的心血顺着夕玉的唇口淌落下来。可是他已经没力气抬手去擦拭。麒仍趴伏在他身上,着迷的欣赏着那半月以来的成果。玉兰,象征着冰清玉洁,在早春时节和着冰雪绽放。直到花朵凋谢,才可见到树木长出绿叶。麒命图龙阁大学士齐川蘅,当朝出色的工笔画家起稿。让他画一幅多瓣玉兰图。

于是,有着玉兰形质,而瓣多的粉红花朵,盛开在夕玉洁白的胸前。

这半个月来,为防对色彩有所影响,夕玉的乳头,一直被麒绑住。没有流出过一滴乳汁。原本日夜被吮吸的部位,原本被迫不断分泌汁水的部位,突然,被禁锢被阻止。一开始还好,但是半个月啊!渐渐的,夕玉快要被那时而火辣辣时而酸麻但总是肿胀不堪的感觉逼疯了!可是,他知道,在完工之前,麒不会碰他那里,当然,也不会让他自己碰到。更加不可能会在伤好的短暂时刻让他把充盈的奶水挤出体外,因此,他只能忍耐。只能忍住。

直到了,这最后的一天,可是连日来的焚心之苦,已经超过了他的极限,因此一得到解脱,他再无力把喉间的腥甜吞咽回去,而让它们失控的流出。

麒在上边看的赏心悦目,若不是这最后一层刚刚上好色,他真想就这样凑过去含住了。尝尝是个什么味道。

听说因为胭脂泪染料的刺激作用,便是纹在一块死皮上,也可以成为敏感带。所以他非常非常期待,夕玉这里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不急不急,等上一日,便可知晓鸟~

这样想着,他起身,抬手去搂夕玉,打算像往常一样把他先抱到床上休息。自己也该对近日学士们代阅的折子过过目了。

他俯身去抱,目光过处,点点、朵朵、片片,猩红……

「传沈晶并速来琼玉宫!」

榻前,沈晶并三截指头搭上了夕玉瘦的皮包骨的手腕,要知道,他自诩医仙,平日里给人看病,最严重的,也只搭上一截指头。今次,却是搭上一截,又搭一截。诊了半晌,抬眼看了看面色阴沉的麒,在触到对方投来的询问目光时,竟然有些心虚的移开眼睛。

「他怎么样?」麒没有放过沈晶并方才古怪的神色,开口问到。

沈晶并脸色变了几变,收回手指,起身道:「无妨。气血瘀滞。你上色太快了。我开一副活血化淤的方子给他服了就是。」

麒闻言心里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拍拍沈晶并的肩膀:「师兄,还好有你在。」

沈晶并摆摆手,意外的没有吹牛:「好好照顾他吧。」

麒点点头:「有劳师兄了。」

待宫人给夕玉喂完了药,来回踱步踱了数圈的麒,突然顿住:「贵晨呢?去把何金给朕找来!」

「你曾对朕说,你对医疗草药有所了解?」麒问匆忙赶来的何金。

「是的,当年跟随师父云游四方,师父对此有所传授。」

「去看看你师兄是怎么回事?」

何金走近夕玉,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大惊失色。饶是城府深如何金,此刻说话也结巴起来,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麒,眼中再无计较的光彩:「这、这这,皇上!敢问是不是给夕玉服用了活血的药物?!」

「怎么?」何金慌张的样子,引的麒不由得也走上前去。

「皇上,」这时,何金已经冷静下来,躬身就拜,「道行大破,无点连日受损,散攻之际居然还给他服用活血药物,这不是要了夕玉的命吗!」

「什么?!这怎么可能?朕日日守在他身边,怎么突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麒心痛的朝夕玉望过去,这才发觉,昏睡的他,仿佛很是憔悴。可恨自己最近日日在他身边,竟然没有发现!

「皇上无需自责,就是因为日日在一起,才难以觉察变化啊。只是,恕微臣冒昧,敢问,不知是何人开的这个药方?」何金问煎药的婢子要来药渣,仔细的翻捡了一番,而后紧紧皱起眉头,心中暗道:按照常理,这是行不通的。夕玉现在需要的,明明就是尽快控制住经脉中翻腾的真气,否则会出现什么情况,根本猜测不出来。可是如果要害他,又为什么要另外加上这几味药呢?

「是沈御医。」

「皇上所言就是江湖上人称千指医仙的沈晶并不成?臣多次听闻此人的怪异行事,但从不失磊落。可是这次……」原来是那个早就对夕玉有意见的拉风小子。哼,正好,赶到一块了。那我就做做好人,再给你们添上把火吧。哼哼哼!

「岂有此理!何金!乱说话诬害朝廷命官可是要杀头的。」

「皇上息怒,臣只是……。」

「还不快些想想办法救夕玉!」

「办法是有,只有,他刚刚喝下的药有些问题,如今只好冒冒险了。我以银针封锁夕玉周身要穴,然后,接下来就要靠皇上了。」

「我能做什么?」麒一听有办法,甚至忘了说「朕」字。

「需要把夕玉体内多日分泌的乳汁吸出来,他的无点才能通顺,便于散元。待到真气散尽,回复凡人。即无大碍。」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如此下来,夕玉可以得救,但是他这二十年的道行,也全废了。」

「必须要这样做吗?难道没有别的办法?」

「或许有吧。」看了眼闻言要发作的麒,何金心中又一阵翻腾,朝堂上多难的事,这皇帝不是一幅沉稳的样子,想不到一遇见夕玉的事就如此失了方寸!夕玉啊夕玉,从小到大,为什么每每我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你总能够轻易得到?!我也算仁慈了,只废你二十年道行,留你性命。你实在应该感谢我啊!

「但是,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救治方法,只有这样。就是师父来了,也会这样做的。但是夕玉一定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师父看到自己的样子。」说罢他又别有深意的看了麒一眼。

「啊啊!难道,难道就只有这样的方法了吗?」麒虽然不懂,但是好歹是学武之人,再怎么也知道散去二十年的功力是什么概念。

「谁说必须这样了?不是说要听我的才对的吗。」自信满满的声音传来,两人望过去,珠帘发出清脆的声响,沈晶并款款走进来:「啧啧!你们两个笨蛋在搞什么?」

何金脸色一变,怎么来的这样快?该死!就差一点了。只要毁了道行,加点腐粉,不怕夕玉还能保的住那张妖精脸!

麒一言不发起身,过去一把纠住沈晶并的衣领:「姓沈的,你别在打什么歪点子,最好夕玉没事。他要有事,我、我不要你这个师兄了!」

「果然娶了媳妇忘了娘啊。娘子,亏你还那么焦急。」又一道声音插进来。这是梅仁幸见不得情人受委屈,而采取的保护方式。与众不同吧~

当事人因为这混帐话脸色发青。这算哪门子的保护?

原来,经过刚才的诊脉,沈晶并才发现到,曾经,因为自己的粗心犯下了多么大的错误。那催乳的药催化性质强烈,换做凡人无碍,可是,对于夕玉这样的体质来说……当初怎么没看出来夕玉是修真中人呢?这下可坏了。糟糕糟糕!害了人了,心底暗暗忧虑该怎么向这个小师弟交代。于是铤而走险,他选择了最悬的办法。

交代了药方,沈晶并一路狂奔来到祭坛,拿出梅仁幸送他的定情物救命锦囊一把撕开,焚了灵符,召唤梅仁幸元神的分身。

才要开口,眼泪竟然不争气吧嗒吧嗒往下掉:「毁啦!你快点跟我去救人!」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到自己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情人竟然急出泪来,梅仁幸把到口的轻浮话收回去,转而安慰他道:「别急别急,只要相公出马什么事搞不定。哎呀,就跟你说了不要哭嘛。」

「麒……夕玉,我没发现夕玉是真人啊!」沈晶并还是急的很。

「所以呢?」梅仁幸一听出事的不是沈晶并,立刻放下心来。不过,看他这么着急,罢了,天庭的事,先放放吧。

「当初我以为他是凡人的,他修炼的那一派不到飞升很难看出一点气息来!结果麒找我开催乳药方的时候,我就按凡人的方法开给他了。」说到这里,他不安的看了看梅仁幸,呼──还好,他没逃跑、这事有戏。

「这好办啊,给他的还真丹不就成了?我记得我给过你一瓶呢。」

「可是麒又在他奶头上纹的胭脂泪!」

「这有什──咳咳咳!什么?!在在在在哪里?」梅仁幸说到一半突然叫唤起来。

「奶子、乳头啦!哎呀死人!别一下子叫那么大声!我耳朵聋了。」

「这,这小子!」缓过劲来的梅仁幸摇摇头。

「然后,我就给他服了退元化归散……」就是那活血化淤的药(别问这是啥,说了慎入的,这是YYYYY……)

插话:这个药的作用呢,就是会把夕玉的倒霉折磨到更高层次去的东西。它会让夕玉的气血急速流动,真气飞速流转。这时如果辅助以梅仁幸的灵丹妙药和法术,可以修补夕玉的身体以及真元。帮他度过难关。

「娘子,你果然是天才啊!天生蠢才!」

「是是是,谢谢夸奖。你快点想办法吧。」

「还用我想吗,我看你早就想好了吧。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竟然敢打起明海丸的主意,娘子,我是不是该收取些报酬呢?」

「哎呀~相公,人家从里到外,哪里不是你的。」听到他同意,沈晶并立刻松了口气,赶紧给他甜言蜜语。这个趁人之危的下三滥,想听软话儿,爷给你,NND不怕腻味死你!

「很好,先过来,让我亲下。」梅仁幸找张椅子坐下,悠哉游哉。

「可是夕玉……」

「嗯?」

沈晶并咬牙,靠过去对上梅仁幸的嘴重重来了下。ND,这么近,他非常清楚的看到那该死的薄薄的嘴唇勾起来着,笑P啊,小子,别让老娘~~~~~啊,是老子,别让老子抓到你什么把柄!

「嗯嗯,虽然吻技很烂,不过是娘子送上门来的。爽,爽啊!啧啧,大老远跑来,腿好酸,娘子帮我揉揉吧。」

「酸死你个天杀的!」

「什么?」

「我是说,真是辛苦相公了。哦呵呵呵!」

……

于是两人「迅速」的赶到了这里。

「放心放心,我相公出马,一个顶俩。」沈晶并连忙安慰焦急的麒。心里暗道:这孩子也够可怜的。傻不拉唧什么都相信。随便跟他说说纹身他就真敢纹啊!当然,他是不否认在高潮时纹胭脂泪那种刺激舒爽的感觉啦!可是可是那是有梅仁幸给他真气护体,像夕玉这般生生受着,滋味定然和自己的感觉有天壤之别。不行,以后教育孩子还是慎重起见吧!

而后,梅仁幸留下沈晶并帮忙。让其他人先去外边稍等。

麒和何金一出来,片刻就见到室内青光大作,屋顶紫气盘桓。一柱香后,门开了。进去就看到夕玉已经清醒,坐在床上,梅仁幸坐在一旁喝着沈晶并端给他的茶水。喝了两口,就塞到沈晶并手中。沈晶并一脸僵硬,却乖乖接下杯子。

「皇帝,」梅仁幸问跑到夕玉身边的麒,「你爱不爱夕玉?」

「小麒儿,你要想好。千万不可意气用事。」沈晶并对呆住的麒猛使眼色,接到梅仁幸瞟过来的目光,立刻闭嘴退到一旁。

结果──「少胡说了!我、我干嘛喜欢他!」

夕玉好不容易红润的脸白下来,沈晶并翻起白眼,何金打开扇子摇了摇。

「你都听见了?」梅仁幸对夕玉说。

「……是的。」

「那么,跟我去天庭吧。你轮回到这一世,可以改变劫数了。」

梅仁幸这么说,夕玉果然站起身来。

「你要做什么?去哪里?」麒抓住夕玉的袖子。

夕玉看着麒,梅仁幸突然咳嗽了声,夕玉浑身一颤,另一手推开麒:「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反正,反正也没什么留恋的。」

「没办法!心心念念的小情人原来根本就不爱自己,当然要换个地方躲起来疗伤咯,难道还要继续伤心下去吗?」实在看不下去的沈晶并不顾梅仁幸的警告,嚷嚷起来。这边可是他师弟啊,该向着哪边用得着别人八婆?

「我,我喜欢你啦!」麒耳朵红起来。

「只有喜欢是不够的哦~」沈三八的旁白。

「我爱你,我爱你爱你。夕玉,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不要走!就是因为喜欢才想给你纹朵花的嘛,没想到会这样。怪我太粗心。」

「是『朕』,不是『我』。教了你多少次。」夕玉四两拨千斤的说着,却没有再往前走。但是颊边的红晕,透露着他的难以抑制的兴奋心情。

「不,我不想在你面前说这个词了。你也别再纠正。」

「哎呀,这么看来,可成了是夕玉把师弟推到一边去的。这就不能怪麒了。」沈晶并努力帮师弟铺感情的大路。

「皇帝,这话你可说好了。那我实话告诉你,夕玉因为你,不仅险些损于最后一劫,而且放弃了劫后飞升的大好机会。有了明海丸的调理,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修行也保住了。但是日后要换种方法修炼。这需要你的帮忙。当然,如果你不在乎他的修行,也可以不帮忙。」他停了停,看到麒点头,继续往下说:「你们的情况,尤其是夕玉的。很适合阳阳合籍双修。最好的人选是至阳的你。我这里有本不见经传的秘笈(也就是旁门左道),修炼起来可保百年之后不死之身,且容颜永驻。当然,成与不成,还要看悟性。」

结果虽然承应了下来,可是梅沈一走,麒就被夕玉以「身体不适希望能一个人清静清静」的托词给赶了出来。

御书房中。

「老师,你觉得,唐尚书这个折子,寓意如何啊?」

「江清月满,是指……」

说是拜师,可是拜了还不到半个月,麒就感到了乏味。就像这时候,他实在忍不住想,这折子要是换做夕玉来讲,他绝对不会这样直白的告诉自己。而是不上不下的吊着自己!这还是好的。多数时候,他根本就不会回答自己,顶多,笑眯眯喂给自己个桂花糕什么的,在欣赏着自己无比挫败的形象下,飘然离去。

一面气愤着夕玉的惜字如金;一面,却又一再的回忆着夕玉关键时候那一两句点睛生花笔,心中已开始不自觉的赞叹连连。就是要这样学下来,才有趣嘛。再次,再再次的反覆着两年以来无数的反思,麒自问,心结到底在哪里。

可是越这样想下去,他就越发怀念夕玉伴读的日子。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会一遍一遍的想着,想着亲切的夕玉,温柔的夕玉,永远对他露出笑容的夕玉,在他受了欺负陪在他身边的夕玉……最后,是所有谎言拆穿的瞬间,冰冷的,无动于衷的夕玉。

麒早就查明了夕玉为九皇子卖命的原因。因为那个男人对夕玉的父亲有救命之恩。多么简单的理由,多么强硬的理由。而,九皇子,也是最了解夕玉主张的人。所以,夕玉支持他。那么,一直以来,夕玉对自己呢……

虽然理智不断告诉他,各为其主,成王败寇,无关对错……可是,到了九皇子功败垂成,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刻,他的心,改变了。

他的豪情霸气升至了最高点。于是,他要夕玉一句话,一句,夕玉很难能说出的话。于是,他开始等,其实不过是一句话。可是夕玉不会说。因为,他是夕玉。也正因为他是夕玉,他才一定要听他说出口。他想听他说:麒,对不起,我错了。

自从他登基以来,夕玉就再没被允许过陪伴自己了。而如同东去江水一般的时间,已经悄然流淌过两年了。自己等他那一句话,竟然坚持了两年。两年下来,夕玉的种种欲言又止,欲颦还笑不断闪现在麒脑海中……我、我算什么男子汉!竟然为了这般小事折磨他。是的,折磨。

麒手中的笔紧了又紧,终于「啪」的一声,折断。

他站起身。何金停下讲解,看着他。

麒终于明白了一般,忍不住说到:「老师,你与夕玉同窗为学。你们的思想主张非常相似。可是你知道,你的欠缺在哪里吗?」

不料何金放下折子,不紧不慢一笑:「臣早在第一次觐见,就曾说过,皇上拿臣和夕公子比较,就是在拿烛光与满月的光辉比较。奈何皇上自愿舍近求远,而臣深感皇上知遇之恩,已经鞠躬尽瘁,可恨悟性有限,腹中之料,就这么多了。」

「你!」麒本想对他抒发一下感慨,却想不到何金竟给他来了这么一手以退为进,直堵的麒再无话可说,一连你了好几次,最后摆摆袖子:「罢了,是朕为难你了。退下吧。」

「遵旨。皇上,不知,臣明日是否需要呈递一份辞呈辞退帝师一职呢?」

麒利目一扫恭敬拜立在一旁的何金,微微挑挑嘴角──不错嘛,自打他当了皇帝以来,已经很少被这么不怕死的调侃了。

「帝师一职还请何爱卿继续担任。爱卿虽然未必是最佳人选,不过呢,和前三个相比,却是与朕最投机的了。」麒也不是省油的灯,想当初高堂之下,何金敢挑了陈强的场,那时麒就看出来何金对迂腐读书人的不懈。此次拿他与那三个古董比较,何金心里定然也不舒坦。

果然,对方苦下一张脸:「多谢皇上抬举。」

麒看他如此,突然心头一阵清明,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何金,你这个人啊,跟朕一样,合该被扁剥。若不是这几日被你剥扁下来,朕或许不会想通。」

何金低着头也跟着笑,笑的眼睛里晶亮晶亮的:夕玉,哼哼!

麒点点头:「今天先到这里吧,朕想起些事情要办。」说罢抬腿就要离去。

「皇上且慢。容臣僭越,敢问皇上要去何处?」

「朕要去……」麒打算去找夕玉,但是他并不认为有必要把这些告诉何金,多尴尬啊。可很快的,他转了念头──我去找夕玉,光明正大,何错之有?我忌讳他做什么!于是朗声说到:「朕要向老师登门道歉。」

「呃……?」何金有点傻眼,「皇上要向那仨老头……老臣道歉?」

「非也。」含笑的望着有点结巴的何金,麒突然觉得,这样让人不上不下,果然很是有趣啊。

「皇上……」

「爱卿啊,朕说了,朕要去向朕的老师,道歉。目前为止,朕承认的老师,只有一个人。」

「那么,皇上仍然请留步。」

麒惊讶的回头。何金一脸严肃:「现在是上课时间。作为帝王,规矩更是不可更改。请皇上务必在这里坐到下课。」

「何爱卿,你可知,当年姜公直钩垂钓,其关键并非在武王。而是,愿者上钓。」

不再理会何金,麒心情愉快的大步离去。

麒是夕玉一手教出来的,那日何金只看到夕玉无奈的苦笑,却没有看透他目光中的志在必得。试想,司掌大夏数百年江山的才华,怎么可能圈不住一个人的心呢?只不过,一个人,一种手段罢了。

敲门声响起。夕玉浑身一颤,慢慢的,他抬起头,不再微笑的眉目清俊异常,沉默着,他对上麒灿烂的笑脸。麒敛起笑容,迈步走到夕玉身边,一鞠到底,一字一字无比清晰的说到:「老师,学生的脾气,让您受苦了!」

麒静静的保持的鞠躬的姿势,静待他发话。夕玉放下书,站起身,从麒身旁走了过去,留下麒独自一人。

两个时辰后的天黑,夕玉回来了,左手端着一碗豆子。麒仍是保持着他离去前的样子。可是夕玉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麒似的,走到几前坐下,喝了口凉茶,闭目休息片刻,这才发现麒在那里一样,于是说到:「皇上这是在做什么?快些起来吧。可是折杀夕玉了。」

这鞠躬的姿势,是很难保持的,双腿要站直,把腰杆弓到最低。虽然时值初夏,然琼玉宫内一直阴凉非常,可是,麒的额头却淌下汗水。可见他这半天的确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移动分毫。夕玉左手一歪,豆子纷纷撒落在地:「哎呀,可惜了我的豆子。辛苦种出来的啊。」他刚说完,还没站直的麒就接过他手中的碗,蹲下身去帮他捡豆子。

满满一碗豆子,散的哪里都是。麒的腰已经弓了两个时辰(忘忧:四个小时哦!),此刻早就由酸痛变得麻木难忍了。只见他费力的蹲下身,细细的捡着豆子。夕玉坐在一旁看着他捡了会,觉得没趣,就拿起书接着读。

他看书就看书吧,居然津津有味的念出声音。念的正是二十四史里的隋朝史。隋炀帝修大运河一章。

「大运河的修成,免去了其后数百年间黄河的水患。云牙子认为,他是做了一件好事。虽然因此过渡破费而亡了国,但是从长远来看,却是一件很有勇气和价值的事情。须游子却贬低这根本就是在费力不讨好……」

麒捡满半碗豆子的时候,夕玉这样说。

等他终于捡完一碗豆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上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夕玉那让他心安的声音:「皇上,鞠了两个时辰的躬已经很累了吧,这时捡起豆子来,是不是比平时要难过上许多?」麒轻声喘着气,几乎说不话了。

夕玉等了等,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又道:「这就像,船承载了过多的东西,就会沈是一个道理。既然这样冒险,何必非要一次运完呢?如果必须要一次运完,何必亲自登船呢?」

「皇上想有作为,外修政内修德,励精图治是好。可是,您位置特殊,牵一发而动全局。凡事还是以百姓为先。就拿您修梯田水库一事,本是好意。可是众多百姓才刚经历战乱,如此劳民伤财之事,简直如同雪上加霜!就算是好,他们也未必有能力接受。凡事,还是不要急在一时的好。」

「老师……教训的是。可、可是你怎么知道朕这些事。」

「所谓知者,不须行百里,而知晓天下事。」

「只是春耕将近,若不赶在返青之前,惟恐耽误了农时。」

「皇上爱下棋,夕玉以棋比喻,不知皇上,可曾下过不损一子的胜局吗?地方官员,就是拿来当挡箭牌的。这样,我皇,永远英名神武,永垂不朽。(不是那个永垂不朽喔……)」夕玉把他扶起到椅子上。才要转身去播灯芯,却被麒握住手腕。

「夕玉,我是不是很麻烦。」

「夕玉,我是不是很懦弱。」

「夕玉,我会……长大。」

「看来,何金的教学也并非很失败。」夕玉若有所思的碎碎念。

「夕玉!」

「再喊声。」

「什、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这样喊我的名字。」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这样喊我的名字。

心跳,因着这巧妙的断句而失控。这一刻,麒全部的心神,都用在了记忆上。他试图记住刚刚夕玉的一切。细微到他朗然上挑的眉梢,暗含鼓励的眼神,他唇角的迷人弧度,他负手而立的风姿……以及午后阳光照射下,半个侧身的光影。

北国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千金易取,佳人难得。佳人,再难得。

「是故,帝师,并非我心之所向。」夕玉缓缓开口,微笑着看向麒,由对方俊美高贵的面孔散发出的睿智与英气总是让他深深为之沉醉,那一如既往的真挚与紧紧追逐自己的目光也总能让他动容。而现在,这个一代明君身上,更是多的流露出了一份的成熟、十分爱恋,夕玉当然知道,麒那十分的爱恋,是全部属于自己的。他勾起嘴角,又补充一句:「但是,你刚才的话,还是让我很欣慰的。」

麒看着夕玉,困扰已久的答案,此刻,才真正的,呼之欲出。

放下碗,伸手牵起一缕青丝,麒做了一个甚至从未想象过的动作,他将那抹乌发抬近,而后贴上唇口,良久不曾放开。曾经的曾经了,衣香髻影中,一眼看到他远远站在花前日下,那么强烈的吸引了年幼的自己,情动,就在刹那,于是跑向他。

麒想了想,道:「日前,吾得一桃,愿与卿分而享之。」

他说这话时,身子离夕玉很近。但是语气举止上,却并未像平日那般狎弄,而是,带着请求得询问语气。气氛暧昧却不淫靡。

麒说完,静静的望着夕玉的眼睛。很近很近的距离之下,那双眼睛眨动起来。牵引着长长直直的睫毛忽上忽下,似羽扇轻摇,又如墨蝶翻飞。忽闪之间,半掩的美目更是波光潋滟,漾漾情浓。

情不自禁的,再上前,更接近的,执起那微微颤抖的素手,紧紧握于心口,麒只觉得整颗心胀的满满,满满都是欢喜之情,他再难掩激动,无比清晰的对夕玉许下誓言:「今执子之手,愿问情三世,青丝白发惟与君同!」

「愿问情三世,青丝白发,惟与君同。」失声重复着吟了出来,夕玉感到眼眶一阵阵的酸涨,多少年,饱浸着苦涩的心;多少年,欲语难言的情;多少年,无语叹息的等待呵!一切的一切,皆因着,这短短一句话,而悸动而甜蜜而真正的,飞扬起来。

终于、终于等到了。经过短暂也漫长的十一年,他终于等到了他的心。等到了他愿意正视自己的心正视他们的情感。

叹息一般的,他倾诉自己的心意:「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下一刻,身子陡然腾空,高悬的屋顶映入眼帘,雕画精细的图案旋转起来。合上眼,感受着麒有力的手臂稳稳抱起自己,转起了圈。

微笑起来的琼玉宫,再没了曾经的沈郁。在这个,消磨了一位位红颜宝贵易逝的青春的深沉宫殿中,洋溢出了久久不曾听闻过的欢声笑语。

眩晕感中,身子悄然落实。触感,是榻上丝绸的柔软。夕玉张开眼睛,目光所及,是麒明亮火热的眸子。他听到他低喊着自己的名字,那深情的声音催出了夕玉心中的热情。他爱的人,爱上他了。终于终于爱上他了!

「夕玉,我好高兴!」

「真像做梦一样美好!我喜欢你。你告诉我,我终于找到只属于自己的唯一了,对不对?」不等他回答,那原本正在眼前一动一动的嘴唇突然放到更大,压了过来。

真的是被火灼烧一样的感觉,虽然有些疼痛,可是这样的烈火,却也烧去了他心头最后一丝酸涩。夕玉快乐的笑弯了眼睛,手臂环上麒,用力搂紧。那唇瓣胶合着,两人的口沫在唇间交换,被嬉戏的舌尖推来顶去,忽而,又彼此吮吸抢夺着争相吞咽。

这般激狂的吮吻,让二人意乱情迷的头脑中,不约而同想起了记忆中另外的一些香艳刺激的感觉。进而吻的更加热烈起来。同时,麒的手,抚上夕玉已然挺动的胸部,隔着衣衫揉弄起那带着脆弱感觉的柔软。

被熟悉的手掌、手指,掌控着,享受着,似乎是描绘形状一般的揉捏着身体最为敏感的地方,夕玉的身体不由自主变得更热更柔软了。那有些用力却又仿佛极力克制手劲的动作,让他在沉醉之余,也非常感动。渐渐迷蒙的随着那点火的手指扭动起来,朦胧了神思。

「嗯……唔……」他听到自己享受般叹息而出的呻吟,有着一丝丝不甚清明的媚惑与渴望。

动作间,两人的唇舌不曾分开过片刻。麒的两手,却已然在爱人胸前攻城略地,强势的宣誓起自己的所有权来。捏握揉搓虽然难免迫不及待,却也异常小心的时轻时重,这份体贴以及舒适,让夕玉整个人都变得晕陶陶的。

自休养以来,伴随着早已康复的身体的,还有日渐胀痛且不断生出说不出怪异感觉的胸部──那困扰他多日的怪异感觉数次让他慌乱无措,浑身是无法形容的诡异着,直到夜半惊醒,才于之前绮丽梦境中感知这是由于他的身体没有了麒充分的抚慰而产生的抗议渴望。

如今在被麒一阵阵有力的捏弄下,竟然羞死人的轻易的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舒畅,仿佛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甘泉一般,酥麻通畅到难以言喻的感觉自夕玉身体内升起,扩散至每一处毛孔。让他喘息的几乎透不过气来。

突地,最敏感的两点被同时捏住,隔着细滑的布料捻动摩擦起来。早就涨满的汁水不堪挤压,夕玉只觉得乳头处一轻、一凉,一阵通透,散发着清香气味的乳汁,随着捏弄拉扯的手指大量的涌了出来。

「唔……啊嗯……」脱口而出的呻吟却被对方恰到好处顶来的舌推回去。夕玉难耐的吸气。那舌头却在此时恶劣的伸入他口中狂搅浪拌,于是来不及吞咽的浸液自夕玉的唇角一丝丝淌落下来。

夕玉慢慢闭上眼睛,身心的舒畅使他陷落到了云雨迷蒙之中。渐渐的,似有什么缤纷下落。哦,是饮谷中的落花。

不知为什么会在这时想起儿时流连忘返的地方,可是却一再忍不住的想着,然后那花海中浮动的甜味似乎也跟着传来,沁入心底,回旋着,而过扩散开去……

是因为,自己的心境,终于回归于那时了吧?又或者,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麒终于放开那唇口。夕玉轻声叹息,感到那呢侬的唇,开始按照熟悉的路线移动。下颚、耳朵、脖子……只是平日狂躁的深吸猛咬换成了爱怜的索求与带着浓浓情欲的渴望,而那些敏感的经脉,便一次次的,随着那吮吻而抖动。也连带着让那最渴望的地方再次胀痛起来。

唇渐往下──哦,快点……夕玉听到自己心里无声的说着。麒终于认可了二人之间的情意,对自己袒露爱语。这个狂喜让夕玉身心俱醉!情动,他渴望着火热的接触,渴望着瞬间的燃烧!

于是,衣带,被宽了下来;衣襟,也被拉开。夕玉闭着眼睛感觉着。可是为什么这样缓慢?还是他太过急躁了?不,为什么这样的慢呢?他狡猾的情人,又在琢磨着什么了?

胸前,终于全部裸露开来。那种意识更加的刺激了夕玉。这让他发出有些粘腻且急躁的喘息。

他闭着眼睛,因此看不到麒的动作,但是按照经验来说,这个时候,他会低头,含住……含住自己右边的那儿,猛地,吮吸。

于是那让他羞愧让他痛苦也让他愉快的汁水,就会奔涌而出。规律的一下一下的有力吸吮,开始享用他为他绽放的甜蜜。

回忆到那种心跳的感觉,夕玉感到乳头更加发胀了。喘息也更加急促。

可是──身上一轻,原本压住他的重量没了。

不解的张开眼睛,麒竟然在这样的时候放开了他。

夕玉茫然的望着麒,已然朦胧了的眸子里有着一丝慌张。呜嗯──怎么,怎么离开……

「别怕,」似乎觉察了他的不安,修眉一挑,明目暗含桃花,那个人笑了,笑的那么让人心痒。而且,还奉上安慰一般的吻。于是夕玉再度迷茫了。

模糊中,他被麒抱起来了,有力的手臂支撑起他的身子。腿,被分开在麒腰身两侧……这?夕玉有些困难的看着此刻的情景。

麒还是那身明黄,只是领口处有些散开,此刻悠闲的躺在床上。自己坐在他身上,夕玉的目光于是很自然的追逐起黏腻起那张俊秀华贵的年轻面孔,如画眉目间隐然天成的气势,以及逆光之下,那刚硬却不失流畅的完美的下颌骨的形状,最后,秀美的眸子把目光停留在那绝色少年中都少见的红润薄唇上。

这样看着,就着了魔般开始想象,想象着那里带着禁忌每每吻遍自己全身时的情景。

红润的仿佛快要透明了一般,好似被清澈的酒液完全浸透的红梅花瓣样的唇,带着滚烫的热度贴上肌肤,一寸寸的宣誓着蹂躏着自己不为人知的每一处,那里那里还有那里,私密而敏感。

于是每个脆弱的地方,都会被刻印下,属于他带来的美丽。

身体越来越热。碰我!他无声的望着他,秋水美目暗含丝丝春情,夕玉预感着即将的甜蜜,由胸部下体升起的渴望让他口干舌燥。

夕玉一身衣裳这时并没有褪尽,但是也早就没了遮蔽的作用,凌乱不堪的挂在身上。双腿分开在麒身体的两侧,整个人软弱的瘫坐在他身上,如果没有那有力的双手扶持腰身,他此刻一定已经软倒在麒怀中了。

麒肆意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夕玉的肌肤在服用过明海丸之后,没了日前因为催乳药物暗伤的晦涩。而开始像沈晶并一般,渐渐由内向外,透出光泽!胸前两团浑圆犹似巴掌大小的两枚明珠宝玉,光洁细滑,莹白如雪。傲然挺立在上面的乳珠让麒的目光愈加炽烈起来。

没有分寸的他,总是在毫不自知的情况下逼迫着夕玉跨越重重极限,直至一再的崩溃。就像这时,他仍然没有打算让夕玉舒服。

「夕玉,玉?怎么了,你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我这样抱着你不舒服吗?」恶劣的问着,麒扶在夕玉腰间的手指动了起来。

「啊──」强烈的刺激自腰间传来。

「很痒?」自小跟在他身边亲昵嬉戏,麒熟知他这个弱点,拉他靠向自己,含住那粉红了的耳垂,边咬边逗,「我听人家说,腰上会怕痒的人,以后都会怕了相公。」

是,怕老婆吧!夕玉尴尬的瞪他一眼。可是他此刻这番眉头微颦,满目含春的娇俏模样,看到麒眼中哪里还会是瞪的意思!

「娘娘?爱妃,皇后,娘子,你在勾引我吗?」好像刚刚学会这些同意词语一般,麒一个一个的数说着,乐此不疲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越来越红越来越红,麒心里也越来越甜越来越甜。

「夕玉,你的脸真红。」

「……」

「夕玉,这样碰你是不是很痒?」

「嗯唔……」

「夕玉,怎么不说话?」

「皇上……」

「喊我的小名,好久都没听到你那样喊我了。」

「小、小麒儿……」多么亲密的字眼,夕玉心中一片温暖,情不自禁笑了起来。连带着,欲火也烧的更旺了,「唔唔……小麒儿,你是我的麒儿,碰碰我,嗯……碰碰我……」

「玉,我的玉儿,想让我碰你哪里?」

「又不说话了,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怎么摇头?你也不知道吗?玉儿真可爱。那我来告诉你吧,有没有觉得哪里痒?哪里感到痒,哪里就需要我去碰的哦。」

「怎么还摇头呢?既然不说话,那不如这样吧,哪里不舒服,你就靠过来,把不舒服的部位,移动到我手里,或者口里,我来让你舒服好不好?」

这次有了回答,是低低的抽泣声。似乎很委屈似的,又好像是强烈的想要什么却一直得不到满足,那抽泣声显得有些可怜,低低的,幽幽的,却也说不出的勾人。

以二指固定住情人的下巴,轻轻托起,在看到夕玉含怨带恨的眸子时,麒的目光瞬间暗了暗。咽了咽口水,麒伸出舌尖,将夕玉脸上的泪滴仔细舔去,在他红的不能再红的脸蛋上狠狠亲一口,仿着儿时绵软的童音在夕玉耳际低喃:「小老师哭起来还是那么好看,快点告诉我,哪里在难过?嗯?」说着,另一手暗示般的捏住夕玉一侧的乳尖,搓捻了下。

「嗯!」夕玉发出急促的喘息,可是恶劣的指尖却很快的退开。无助的红蕊继续在空气中颤动。夕玉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扭动纤细的腰身,低下身子在麒怀里磨蹭。喘息着,将羞的不停打颤的乳尖一点点挪向麒的唇口。

麒半眯着眼睛欣赏,在一点娇小莹红眼看要触上自己嘴唇的时候,对着那个小东西吹一口气,在夕玉一个机灵下,偏头避开,抬手架高夕玉,并且有力的支撑着他的腰身让他与自己的唇保持一定距离。

伸出色泽艳丽的软舌,来回在唇上舔噬,麒不断挑逗刺激着夕玉,却就是不给予他最想要的。麒露出恶魔般的微笑:「人家还是想听爱妃亲口说出来。」并抬起长腿,在夕玉大开的腿间下流的左右摩擦。

「啊啊……麒,我想你碰我。」夕玉娇声尖叫。

「碰你哪里?」

「碰我,碰我胸部。」

「遵命。」麒腾出一手,在夕玉雪白的胸前抚摸,拢起一侧丰盈的乳房,揉捏着,却巧妙的不去碰那涨挺的乳尖。

「唔嗯、啊……嗯,啊、那里……」

「什么?」

「碰我,啊~那里!」

「那里是哪里?」

「啊啊……呜呜啊!麒,摸我的、我的,摸我的胸部,乳头!呜呜呜!呜呜……」终于崩溃的大喊出来,银光闪过,夕玉胸前两点绽开出银背粉红的多瓣玉兰。

「是,我美丽的爱妃。」听到满意的答案,麒不再含糊,以三指袭上夕玉右侧的乳头,捏住,而后用带着薄茧的么指在敏感的顶端来回刷弄。

「不──啊啊──」夕玉将头向后仰去,浑身抖动的似乎要散掉一般。柔软蓬松的乌发在雪肤上荡漾出一波又一波狂浪的弧度。

感觉身上人儿颤抖中,小巧的乳头似乎又膨胀了些,麒低笑的十足像只偷腥的猫:「只有手指就够吗?」

「唔──啊嗯~~」被这样狎弄询问的夕玉,突然拨开正灵巧戏谑自己胸尖的手指,用力俯下身子,一手支撑在麒头颅两侧,一手握住自己胸前的一只,将乳尖硬顶到麒唇上。

对于向来温润的爱人如此激烈的举动,麒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想再支起他,却看到近在咫尺的乳尖已然开始散发银粉色泽。

呃,好像有点过头了。麒微微张开双唇,那点带着乳香的柔嫩马上挤入口腔。

进入其间摩挲过上下唇瓣,夕玉又是「嗯」的一声,两手勉力支撑自己。

麒觉察到他这一举动,紧紧把那粉银粉银的乳尖抿住,深深一吸,香气四溢的汁水奔涌入喉。

「啊啊~~~~~~~~~」两手再无力支撑的夕玉,颓然倒在他怀中,被挤压的胸部瞬间涌出乳汁,麒闭上眼睛一口一口不紧不慢的享用起来。

终于得到安慰的夕玉,虽然放松下来,却止不住了身体的颤抖。似乎因为刚才太过刺激了。他此刻神智已然朦胧,浑身无力靠在麒身上,大口的吸着气。感觉着麒火热的唇舌玩弄挤压着自己那一处,夕玉不停的痉挛着,偶尔还要随着麒催促似的深吸而打个激灵。连日来令他烦扰不堪的胸部的不适感觉,渐渐散去。胸口也跟着轻松起来。

很快的,右侧的乳汁被吮的差不多了,麒架起他换到左侧。惊奇的发现,银色的乳头又回复成嫩红色。随即有点失望的想,原来只有到极限时才能变色。

「啊嗯!」半天无人关心的左侧突然传来刺激,让夕玉再度呻吟起来。那一下下有力的吮吸所取,通过乳头乳蕾将被拉扯的感觉传导给他。夕玉早已射了数次的下身又开始突突的跳动。他难耐的磨蹭,结果碰到一根硬热的东西。那是……夕玉顿了顿,停下自己的动作。

他不动了,没想到麒开始动起来。

含紧口中的樱桃不放,一边悄然拉下爱人早已没了遮挡作用的衣物,麒的手指先是尽情在夕玉光裸的背上揉捏抚摸一番,那细嫩幼滑的皮肤像是长着一张张的小嘴,不停把麒的掌心吸住般让人心痒。

渐渐的,手指顺着椎骨往下滑去。而后触手一片湿滑,夕玉的后庭早已分泌出丝缕黏液,随着一张一合的粉色小口进进出出,甚至染湿了外部。

手指寻到最终处所,挑逗似的按压一会,再打上几个圈,于是以中指顶上稚嫩甜蜜的花心,在其颤动最剧烈的时候,插进去,瞬间,被湿热与无法形容的细滑触感包裹。那媚肉因着这强势的进入层层缠绕上来,自发的拉动手指,将其吞吃的更加深入。

依着它的牵引,麒微微将手指用力跟随着深入,待到进入到一定深度,开始跟着记忆摸索起来,很快的,夕玉的腰弹跳起来。麒心中暗笑,找到了。于是用手指猛烈攻击那处,用力压按住了,揉搓起来,不时移指狠擢。

感到口中汁水狂涌,麒再忍不住的坐起身,一松玉带,褪下些许裤子,露出胯间奋张的欲望,朝那温热的洞穴狠狠顶去。

肉壁被大力摩擦,发出噗哧噗哧的声响,麒一点点撑开那幽深的紧窒。松开口中已然红肿的乳头,对早已失了声的爱人低语:「此等良辰美景,爱妃,我们一起吟诗可好?我出上句,你来对下句,花径不曾缘客扫,下面是什么?」说着吻了吻夕玉,让他清醒一些。

「嗯──啊……」可是早就瘫软如同春水的夕玉还是一脸迷糊。

「对不上,可是要被惩罚的哦。比如,这里,就不会让你射出来了。」握住又要喷发的玉茎,麒从衣服中找出条布带,在根部缠上两圈系紧。

「嗯──篷门、今始……为君开,啊啊啊──」艰难的说完,终以尖叫结束。

麒放浪的由下至上深深抽插着,气息丝毫不乱:「好一个篷门今始为君开。你这里以后都要为我打开!」

「啊──恩恩!不行……饶了……啊啊……」

被麒紧紧搂抱着,两人的身体紧密相缠,夕玉颓废的仰起头,颈项之间半寸大小一个「麒」字嫣红似困脂。胸部要折断般的挺起着,再度散发出银粉光泽的乳晕急速的在麒唇口间进出着。

麒的手,越发灵活熟练的在夕玉身上游移挑逗,揉捏掐弄。渐渐抚摩上夕玉雪白修长的大腿。那里弹性十足,形态优美。内侧肌肤更是极为滑嫩诱人。麒来回摩挲着,上了瘾的越来越用力。雪肤不堪摧残,在强辣的手劲下,不一会就青青紫紫起来。

麒怒张的下身一记记狠挺深入的抽插冲击幽径深处的稚嫩。随着二人之间不断的交互扭动摩擦,麒的抽插频率渐渐失了控。夕玉的呻吟也走了调子,最后,声嘶力竭。颤抖中,难以承受的十指痉挛着在麒显露肌肉美感的脊背上留下抓痕。

突然,麒紧紧抓着夕玉的腰身,一把将他抬高,随即片刻不间断的,握着那绵软无力的腰身快速放下,同时下身往上一挺……而后停住。

这个时候的停止,自然将他的欲望顶入了幽深花穴的最为敏感的深处。可是,竟是残忍的硬生生停止下来。于是原本翻涌起伏的欲潮也像是瞬间被固定住一般,再怎么汹涌澎湃却无法流泻了。可是麻痒仍然于萦绕之中不断扩散。

于是绚彩缤纷在刹那变为难耐痛苦的煎熬。夕玉狂乱的摇着头,发丝滑过身体,刺激着燃烧起来的肌肤,只能加重痛苦。他想要自己扭动腰枝攀爬巫山,可惜绵软的身体被有力的固定。无奈之下点点泪水再度滑落。

「麒啊!」夕玉的手指自那有力的脊背移动到爱人的鬓间,已然迷乱了的神思,不顾一切的将那青丝揪扯。另一手难耐的继续抓挠着麒。

「玉儿,」麒终于开口了,忍受着夕玉狂乱中施与他的疼痛。麒以从未有过的穿透感声音述说着自己的占有欲望,「记住这个感觉。这是一个证明……一个刻到你灵魂里的文身,你永远都是我的!你,记住了吗?!」

「啊啊──恩!是的是的,我是……我是我的麒的……人……啊啊啊啊──!」

松开唇间盛放的玉兰,麒一口咬住眼前不断晃动着的光洁肩头。

花非花,雾非雾,何时来,何时去……

越发急促的抽泣喘息陡然拔高,而后断弦一般,陷入沉静。夕玉在落英缤纷中沉沉睡去。

麒温柔的注视了半晌。想到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办,于是吩咐下人小心侍侯着。

来到朝阳宫,迎面走来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麒嘴角的笑容蓦然加深:「十四皇弟,最近可好?朕有些事想与你商量。」

***    ***    ***    ***

「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夕玉犹豫着问。深知麒坐上龙椅的艰难,因此此刻见他如此轻易就把这天下之位转让给别人,夕玉难以接受。

「因为,我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东西。」麒拦过夕玉,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师兄这次回来,写了一本游记。里面记叙了很多世人未知的瑰丽风景……」

「麒……」夕玉打断他,才要说话,就被吻住。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不是你跟我说的?」堵住爱人不解风情的红唇,狠狠惩罚上一会,在他无力挣扎时放开,麒缓慢的叹息着跟他诉说,「其实,这话我想了很久了。辉煌不过是过眼的云烟。何况,纵情山水才是你一直的心愿吧?今后,有我陪着你,一起,听风看雨。」

夕玉心中感动,没想到他竟然能够为自己做这么多。

「不要一脸诱惑的表情好不好?」

耳边传来麒半是戏弄半无奈的声音。夕玉无力翻个白眼,这是感动好不好!

「真想在这里试一次……」跃跃欲试的提议得到夕玉恼怒的瞪视:臭小子!

「有机会去找师兄,我们一起生个娃娃……哎哟!小玉儿,你去哪里?玉儿,你别跑啊!看我不抓到你!」

END

乳妾.梅沈外传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入夜,杭州城一栋金碧辉煌的府邸中热闹非凡。沈家的人们在庆祝他们老爷出海归来。沈精止做成一笔大生意。心情非常好。整个沈家沉浸在一派欢乐的气氛中。这个时候,沈家只有一个地方,与人们的喜庆格格不入。

那就是沈精止的六子沈晶并的住处。这个孩子多次口吐异言,众人不都喜欢他。

沈老爷把他安排在沈家最偏僻的小院子里。多年下来,沈晶并云游四方不知所踪,也只是在偶尔回到那无人问津的小院。

此刻的小院里。暧昧的声响却让人不用看就知道在做着什么。

没有点蜡烛,却是一室明亮异常的银白色星月光辉。

「呜──嗯!啊嗯──放开我!」床上,帘幕大开着,两个身材秀美肤色白皙的少年火热的纠缠在一起。其中一个被另一个压在身下,双腿大大的分开,私密暴露着,玉茎肿胀高挺,粉嫩的菊穴强迫似的吞吃着身上人粗大的欲望,被塞的满满的。

华丽的声音带着极大的气愤从他口中流泄出来,却也流露出让人不由自主发热的性感。破碎的喘息可以轻易勾引出人心底最深处的邪恶欲望。这被压的少年,正是十六岁的沈晶并。

「怎么?后悔了?不是你自己引诱我的吗?难道这么快就忘了?我美丽的娘子。」没错,压在他身上的就是一直与他纠缠不清的梅仁幸。梅仁幸皮皮一笑,把欲望又往里顶了顶,温润如玉的声音优雅的接道。

「滚……滚开!谁是、你娘子……啊啊!」沈晶并尚有余力,于是抬脚踢他。

「不是娘子那就是小妾咯?在下真的不知道原来娘子愿意做小的。那一直以来可为难娘子了……嗯!」如玑如珠的声音突然顿住,沈晶并撑起上身,用力在梅仁幸胸口咬了一口。

然后,很快的,在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喳声下,传来那华丽的声音带着哭音的呻吟:「啊啊──啊哈!混、混帐!啊──唔嗯……嗯嗯嗯……啊!你该死的,慢、嗯啊!慢一点啊啊啊……啊!啊!啊……」

「咬我哦,居然没有发现,我的亲亲娘子气性这么大。」床板的摇晃声更大了。梅仁幸却仍是游刃有余的碎碎念:「娘子啊,你大可不必生这无厘头的气嘛,刚刚你见到的那个人,其实是在下的弟弟。不过弟弟还真是聪明,原来,娘子果然野的很。想让娘子主动跳上床,就得用激的。」

「去你的野、的很,你这、你这臭叫化子!嗯啊啊……」沈晶并想大声叫骂,却被梅仁幸恶意的猛烈抽动整的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臭叫化子就臭叫化子吧,可是被人家这叫化子操的这么爽,娘子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梅仁幸一把拉起沈晶并,让他坐到了自己身上,借着他下落的重力,狠狠往上一顶。随即开始下流的顶着那里转圈,陶醉的享受着那软弱的肉套子深入的柔软。这一举动也成功的让本来要继续顶嘴的沈晶并失了声。

「不过呢,看到娘子这么热烈的吃在下的飞醋,人家心里,其实非常有成就感的。」梅仁幸继续刺激着沈晶并,一边享受着沈晶并的那儿处因为他的话而不断的收缩。活像他上面那张爱顶嘴的小嘴,又浪又骚的吸的他简直舒服到天上去了。

梅仁幸嘴角的微笑蓦然加深,沈晶并越是生气,他那儿就会咬的就越紧。他操的也就越舒爽。而被这样火热紧窒的夹弄下,他也跟着燃烧起来。

梅仁幸猛的抽出粗大的肉棒,急剧的摩擦是说不出的狂浪滋味,他再次推倒沈晶并,让他趴跪在床,用力按住他想要扭动的头部,抬高了那纤细的腰,眼色暗了暗,提起下身,对准了地方,势如破竹的一气插了下去。沈晶并双手陡然抓紧身下的棉被,颤抖不已的身子被插的向前冲,一阵疯狂的抽搐,梅仁幸一把握住那连连滴淌出蜜汁的玉茎,从根部卡住。

「啊啊──!放开啊!你这死人!啊──」已经是甜腻的尖叫。

「还有力气骂,看来为夫努力的还不够。」梅仁幸享受一般紧紧攥着沈晶并的欲望,残忍的连一滴透明的浸液也不让它流出来。自己下身却更加卖力的顶着,索求着。强迫沈晶并那里不断做出反应取悦自己。渐渐感到,那原本还强势挤压自己肉棒的洞穴瘫软下来,分泌出液体。开始柔顺的配合他的兽欲。

他抽出时,那小嘴就紧紧吸住,他插入,那小嘴就迎着他的肉棒撞上去一层层缠绕在上面,让他能够摩擦的更全面。

深入的尖端处感觉到悸动,让梅仁幸知晓了沈晶并的极限。他恶劣的笑笑,下体那话陡然增长。

「啊──啊啊──不──停下!要被捅穿了……嗯嗯,啊哈!啊嗯、啊嗯、啊嗯嗯嗯……」果然,沈晶并立刻惊慌的大叫起来。

梅仁幸的肉棒越来越粗越来越长,不一会功夫已经不知道深深插入到沈晶并身体的哪里了。只看到沈晶并大张着不停喘气的嘴角流下透明的唾液,眸子惊慌失神的望着前方,腰肢抖动不堪,浑身早已被这超出常人的操弄奸的瘫软如泥。

「还没填满吗?娘子的这里可真是个无底洞啊。」梅仁幸BT的分身终于停止了加长加粗。沈晶并却似已经失去了神智。他恍惚的感觉,自己身体最深处似乎已经和插入后庭的长物合为一体了。被它掌控了,被它知晓了全部的私密。那样淫荡的认知让他全身火烧火燎的疼痛,此刻的他,渴望着梅仁幸更猛烈的强奸他。

「娘子可要记好了,这是为夫的真实尺寸。原来还担心娘子适应不了,现在看来,是在下多虑了。」梅仁幸终于不再废话,猛力抽插起来。过了两柱香的时间──他深深一顶沈晶并,松开了握住他欲望的手,那粉红色欲望已经便成了粉紫色。被紧握多时松开,一时竟然射不出来。沈晶并急的疯狂扭动,梅仁幸跟着享受至极的使劲插他。「果然是自然尺寸用起来爽。」

终于又摩擦了半天,沈晶并尖叫着放了出来。然后迎接到无止尽的黑暗。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黄昏,清醒不是因为梅仁幸埋在体内肉棒不断的抽动。而是另外一种怪异的触感。

他颦着眉头,下意识竭力的扩张,让那蠢动的物体进入。然后他感觉到五根硬硬的东西在自己的肠子里,不断深入,各自向的不同的方向刮骚扩张。

被插了一天一夜的肠子已经很习惯了插入,但是那在体内灵巧探索的东西还是引起了沈晶并的不安,到底,是什么?

他费力的张开眼睛,稍稍扭过头,看到梅仁幸半个手臂插在自己臀间。

「别动!我来在娘子里面种些东西。」梅仁幸出声喝止沈晶并,并用缩骨之术,把手往沈晶并体内更深处探去。

沈晶并立刻老实起来,动也不敢动一下:「你、你你你、你在干啥?」

「娘子乖哦。相公我疼你嘛。给你的自然是极好的东西。别动别动,里面放松点。」

他闭上眼,深入体内的手指不停在自己的内壁摸索着,私密深处被他人大肆探索按抚的感觉让他很不适应,说不出的怪异。

那手指聚拢,又分开,仔细滑过肠壁的各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这样的骚扰,他被挠的有些不耐了,于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开始扭动自己的肠壁随着那手指的动作吞吐放缩。

然后,突然的,什么地方被碰到。他猛的一震,后穴疯狂缩紧起来。体内的手连忙随着自己的动作缩小。他听到梅仁幸在骂娘。然后又高兴的说找到了。找到什么……他还来不及想,又是那种强烈而怪异的感觉。

「啊~~~啊啊~~~~」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让人心痒痒的颤抖。连自己听了,都会想要狂操的声音。

那里,是昨天让他疯狂的地方。他感觉到梅仁幸的手指一直抚摸着那里。不要──再用力!啊啊,停停停──他浑身紧紧绷着,一切神经都随着那两个手指而动作,被掌控了。

「原来在这里。娘子啊,你这里的位置跟别人不太一样哦。让我找了半天。不过你这里更方便的。天意,哈哈!」

然后,在他有所反应之前,他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一样的触感,由梅仁幸的指尖流向自己的那处。顿时,无比的酥麻将他淹没。他感到有什么一股一股的,借着那点,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迅速扩散到周身──什么东西?融入血液经脉,成长起来……?!

怪异的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只有梅仁幸的手指仍然停留在自己体内。

「出去。」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一爽完了就翻脸不认人啦。这么快就赶人家出去。我要真出来了,只怕娘子舍不得吧。」梅仁幸空出的一手恶劣的弹弄他软下来的分身,他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射了精,而且还不止一次。

「滚滚滚!」他气的大喊,可惜嗓子哑的抬不高声音,却带动了后庭的动作。

梅仁幸趁机在那要命的地方狠狠一按。

于是沙哑的叫骂走了调。

「娘子,你总这样是不行的。」梅仁幸握住眼看又要喷发的欲望,摇摇头。一脸认真的继续说着BT的话:「你知道为什么一晚上下来我没什么事,你却累的要死么?」

「因为你是BT。」

「这不是主要原因。」梅仁幸继续摇头,「你射太多次了。一顶你就射。我昨天都不敢玩。就是这样,你也迟早要被我搞到精尽人亡。」

「畜生!」昨天才是他的第一次啊。哪来那么多经验!居然还说他早泄。TND!

「娘子,你要学会忍耐啊。」梅仁幸不紧不慢,又开始撩拨沈晶并。「所以相公我今天给你种上一株阴月。它在你体内可以镇守精元,护你健康平安哦。」

「我看你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吧!」

「娘子真聪明!能够这样理解在下心意的,放眼天下,想来也就只有娘子一人!」梅仁幸边说边对着沈晶并一塌糊涂的欲望吹了口气。

「是看透你无耻下流的本色好不好!」

「不可以这样说相公的啦。话说回来,娘子啊,你光着身子骂人的样子,可真带劲。好了,阴月既然已经生长成功,接下来咱们就来看看它的效果吧!」随着梅仁幸话音一落,沈晶并体内突然燥热起来。

「什么怎么回事?」他有些慌乱的扭动,「梅仁幸你这挨千刀的!你你给我弄的到底是什么!」

「就说是好东西的嘛,娘子别着急嘛。这个阴月其实还有个好处就是,渐渐改造你这里,会越来越让我爽的哦。当然,你也会越来越爽。而且啊,只要我想,你就只能被我操哦。被我操才会爽哦。别人不行的。到时候,你的这儿,会非常非常的需要我哦。」梅仁幸说着,在呆掉的沈晶并体内又按了按。

「嗯!啊啊──」沈晶并立刻像被弹奏的古筝一样叫唤起来。

「叫的真骚啊,来,再给我叫两声。」梅仁幸性致上来,凑过去在沈晶并的红唇上咬了口。

「你他妈……啊啊啊啊……唔嗯!停下啊──呜呜呜!」

「胆子不小,居然骂起相公来了。今天我要好好管教管教娘子,什么叫做三从四德。那就先从三从说起吧。」说着,梅仁幸小心从沈晶并体内抽出手臂,然后恢复成原来大小,随即在那洞口收缩回去之前一个用力把自己的欲望插了进去。「三从就是说呢,我想操你,你就要给我脱光了躺床上张开腿;我让你浪叫,你就要卖力叫唤;我不让你射,你就得给我忍着。」

「混帐混帐混帐!啊啊──」

「跟你说了不能骂相公的。娘子不听话哦。书上说了,女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不听话就要被操,狠狠操上几回就会变乖乖了。」

「去你娘的……啊!啊啊──不!停停下啊啊──用力、再用力一点……那里那里……啊嗯!嗯嗯~!唔……不要停!那里那里,用力呀!」

就这样,经验不足的沈晶并因为一时不慎,铸成了日后只能被压的悲惨命运。至于旷野兰花与玉发簪的故事,咱们下次再聊。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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